尼羅河醫生解釋道。
而在大都會想要完成五德修行難如登天,這相當於給法國梧桐提供了一條後路。
當然,對於“拉”來說,還是一開始進化的時候就進化成翼神龍比較保險。
如果不是看在劉正的麵子上,尼羅河醫生也不會這麼快就說出來。
又宣傳了一陣“拉”神教的企業文化後,兩人告彆了法國梧桐,朝著下水井蓋走去。
“話說你怎麼還記得這麼多?”
劉正好奇地問道。
不是說進入大都會之後就會被屏蔽掉入境前的記憶嗎?
“是‘拉’告訴我的。所有‘拉’的祭司死後都會前往‘拉’的神國,一生的經曆也都會展現在‘拉’的麵前。”
“當然,為了不引起市政廳的不滿,‘拉’神也不能告訴我太多。”
尼羅河醫生解釋道。
他這種情況算是一種潛規則,所以說出來也沒關係。
但有利也有弊,市政廳對信徒的監管也比對普通居民更加嚴格。
“市政廳真牛逼啊。”
劉正感歎道。
每當他接觸到新的領域時,就又要刷新一遍對市政廳實力的認知。
“你不是已經和市政廳搭上關係了嗎?”
尼羅河醫生瞅了眼他胸前的胸針說道。
出了一趟邊境,回來就成了市政廳員工的家屬,這小子攀關係的本事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嗨,小孩子不懂事戴著玩兒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劉正一邊說著,一邊挺起了胸。
“嗬嗬。你覺得你那位朋友會答應成為翼神龍嗎?”
為了不被他凡爾賽,尼羅河醫生換了個話題。
“我覺得不會。”
他搖了搖頭。
“哦?為什麼?”
“如果它不不是為了自由,一開始就不會想要進化成鳳凰。”
劉正說道。
翼神龍蛋再安全,有當行道樹安全嗎?
區區“拉”神的庇佑,又怎麼比得上市政廳的鐵拳。
“或許吧,但總有一天它會想通的。”
尼羅河醫生也很有信心地說道。
想在大都會完成五德修行,就和牛馬不貪財、劉正不犯賤一樣概率約等於0。
而一隻無法完成五德修行的鳳凰,也沒有什麼自由可言。
“那就是它自己的事了。”
劉正聳了聳肩。
他會幫朋友做計劃,但不會幫朋友做選擇。
再說了,法國梧桐的實力比他強得多,他也不會那麼不自量力。
出了下水井通道,漁夫已經等在了出口。
“老登,你釣魚被魚給咬了?”
劉正一看就看到了他手掌上的殘缺。
“你小子明知故問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手指頭也掰下來。”
漁夫瞪眼道。
“上次你也掰手指頭了,怎麼就長出來了?”
“你他麼那是出境,能一樣嗎?給你那一根手指頭,比點兩次外賣代價都大。”
漁夫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事兒也怪那個火法師,上來就給完美品質的裝備把他給架起來了。
按他原來的打算,給幾條有特殊作用的魚也就夠了的。
“沒事,挺好的,少一根手指頭看著有個性多了。我回頭跟海女說說,讓她給你燉點排骨湯補補。”
劉正拍了拍漁夫的肩膀說道。
“這個星期內我要是喝不到海女燉的湯,我就拿你的排骨燉湯喝。”
漁夫麵無表情地說道。
“好說,好說。”
這個星期一過他必跑路了,頂多給漁夫留點蹄子上的死皮。
“你好,我是尼羅河醫生。”
尼羅河醫生抓住機會自我介紹。
“叫我漁夫就行。”
漁夫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你跟這小子這麼熟,怎麼不幫他把腦子治一下?”
漁夫嘲諷道。
“很遺憾,像他這種情況,就算我給他做了腦部手術,很快又會長回原樣。腦殘對於他來說就是完整,這屬於哲學的範疇,醫學對此無能為力。”
尼羅河醫生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們兩個要是再拿我開涮,我可就約塞莎和海女出去玩兒了啊。”
劉正臉色不善地說道。
“不可能!”
“你做夢!”
兩個老父親一起發出怒吼。
“嗬嗬,你們一個要靠我給女兒治腦子,一個還要靠我給女兒趕黃毛,拿什麼跟我鬥?”
他傲然道。
“.趕緊的,乾完活就給我滾蛋,看見你就煩。”
漁夫惱羞成怒道。
他甩出變成魚竿的手臂,從下水河裡釣起了那架水上飛機。
“怎麼還是這玩意兒啊,我還以為會換個設備呢。”
劉正吐槽道。
“外觀一樣而已,玩法就不一樣了。怎麼樣,你想試試嗎?”
漁夫不懷好意地問道。
“算了,遊戲是萬惡之源,我們這種有誌青年一定要堅決抵製。”
他一臉正氣凜然。
“啐。請吧,醫生。”
漁夫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後朝尼羅河醫生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要是手術成功,我一定要讓下水道喂你一噸屎。”
尼羅河醫生醫生坐上飛機,朝著劉正威脅道。
“行啊,我吃完馬上就去和塞莎舌吻。”
他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他媽!”
饒是祭司大人再儒雅隨和,也被劉正弄得口吐芬芳了。
“閉嘴吧你。”
漁夫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條死魚,塞進了劉正的嘴裡。
他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差點沒把他一口牙都給硌掉。
他舉起觸手試圖拔出來,卻發現死魚的表麵分泌出了膠水一樣的黏液,把他嘴巴粘得死死的。
關鍵是那個黏液又臭又腥,像鯡魚罐頭泡白花蛇草水,又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三天一樣。
“ue!”
劉正被熏得乾嘔,又嘔不出來,酸水直接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活該!”
尼羅河醫生心中惡氣一清,身心愉悅地進入了遊戲。
“你小子非要犯這個賤乾什麼?”
等遊戲開始之後,漁夫也取出了劉正嘴裡的臭魚。
“不犯賤的人生和鹹魚有什麼區彆?再說了,犯點賤自己開心,彆人也開心,有什麼不好?”
劉正從外賣箱裡拿了一瓶水出來,一邊漱口一邊說道。
“我可沒發現我哪裡開心了。”
漁夫撇了撇嘴道。
“尼羅河醫生不是挺開心的嗎?”
他笑了笑。
“玩遊戲就得笑著玩。要是緊張兮兮地進入遊戲,通關的幾率也會降低吧?”
“你倒是用心良苦。怎麼,你真打算泡他女兒?”
漁夫目光一閃。
“我隻是不想浪費一件難得的道具罷了。”
劉正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