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您確定您是最清醒最聰明的那個嗎?”
劉正狐疑道。
紅幽靈在下水道裡都能把下水道揍一頓,現在下水道讓他去把紅幽靈揍一頓.
“其實我也不是做不到,就是太熟了下不去手,要不您換個目標,我去把市政廳揍一頓怎麼樣?”
他提議道。
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更轟轟烈烈一點。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出這口氣。我不信你想不到辦法。”
下水道盯著他說道。
“我有個屁.行吧,我想想辦法。”
劉正頭疼道。
“很好,我沒白幫你說話。”
下水道拍了拍他的臉。
“啊?”
“你以為要是沒有我攔著它們,你能活著走出下水道?我就是看在你這麼能搞事,可能會有用處的份上,才給了你一次機會。當然,目前來看,你也確實抓住了這個機會。”
下水道麵帶笑容,眼神冰冷。
“謝謝閣下的誇讚。”
劉正無所謂他說話是真是假,照單全收。
“.”
下水道盯著他看了很久,直到看得到他有些發毛以後,才終於開口。
“我有一個私人的委托,你願不願意接?”
下水道問道。
“您說。”
“在下水道搞一場大破壞,最好能對我造成重傷的那種。”
下水道說道。
“啊?為什麼?”
劉正疑惑道。
難道下水道有什麼受虐的愛好?
那他上次釣走了它的蛋蛋,它乾嘛還那麼生氣。
“不要問那麼多,你就說你願不願意接吧?”
下水道擺了擺手問道。
“這如果我炸了下水道,閣下會來追殺我嗎?”
劉正問道。
“會,而且來追殺你的,應該就是我。”
下水道點頭道。
“那啊,我明白了。”
他想起換腦子的條件,靈光一閃。
“明白就好。但真正的聰明人應該知道少說,多做。”
下水道冷厲的目光,就像兩根長釘一樣釘住了他的嘴巴。
“嗯嗯。”
劉正用鼻洞發聲,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到時候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依然會使出全力追殺你。作為最聰明的意誌,雖然我實力不是最強的,但卻是最難對付的,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而且,你也不要妄想躲進血腥餐廳、市政廳之類的地方躲避,它們會直接把你交出來。”
“你也不要指望紅幽靈能護住你,他確實不會給我麵子,但這場追殺也不會結束。”
下水道說道。
“那垃圾處理廠和混沌俱樂部呢?”
劉正問道。
“你以為垃圾處理廠和混沌俱樂部的下麵就沒有下水道嗎?”
下水道冷笑了一聲。
“我明白了,那麼報酬呢?”
他問道。
“我可以為你出一次手,隻要不是故意想坑我,哪怕是必死的戰鬥也無所謂。”
下水道說道。
“啊?那如果我完成了委托之後立刻要求您為我死戰,那你的委托還有什麼意義呢?”
劉正不解道。
“你們這些短生種是不會懂的,一天的自由勝過一千年的束縛。”
下水道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
天花板上的白瘤眼睛也緩緩合攏,然後縮進了天花板中。
“談完了?”
漁夫睜開了眼睛問道。
“談完了。”
“那這玩意兒怎麼還在?!”
他看著地上的黑鹿頭,又變成了豪豬。
“因為又拓展了一下交易內容。”
劉正收起了黑鹿頭說道。
“你小子,就不能消停點嗎?”
漁夫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能讓下水道親自修改的交易內容,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怎麼,老登,這個怕海女成寡婦了嫁不出去?”
他挑了挑眉頭說道。
“我怕個屁,憑我女兒的長相,當多少次寡婦也嫁得出去。不對,我他媽什麼時候答應讓你做我女婿了?”
漁夫吹胡子瞪眼。
“哦,那我就當她的證婚人。”
劉正淡定地說道。
“什麼證婚人?”
“見證她和夜鶯的盛大婚禮啊。”
他說道。
“放你的狗屁,海女就是嫁給你,也不能嫁給那個黃毛!”
漁夫勃然大怒。
“你看,你還是答應我做你女婿了。”
劉正賤賤一笑。
“.你小子,要不是我身上有傷,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現釣現殺。”
漁夫的胸口狠狠地起伏了幾下,咬著牙說道。
“就是看你身上有傷,才想幫你活絡一下氣血嘛。你看,你現在臉多紅。”
他恬不知恥地說道。
“那是被你氣的。說,要我幫你做什麼?”
漁夫沒好氣地說道。
“你能幫什麼?你能陪我去公墓嗎?”
劉正問道。
“不能。”
“那你能幫我找到紅幽靈嗎?”
他又問道。
“那你能幫我什麼?沒用的老登,難怪海女要去找黃毛。”
劉正嘲笑道。
“我雖然不能幫你找到紅幽靈,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兒。”
漁夫施施然道。
“在哪兒?”
“你背後。”
漁夫說道。
“嗯?”
劉正一回頭,一扇安全門出現在他的眼前。
“好家夥。”
他不去就山,山來就他了。
“那你.”
他再一回頭,漁夫已經人去樓空。
“薑還是老的辣啊。”
劉正聳了聳肩。
彆的不說,這份逃跑的本事還是領先了他好幾個版本的。
“嘎吱嘎吱。”
閥門被緩緩打開,冬妮婭揮舞著小手,興奮地和他打招呼。
紅幽靈站在她的身後,一臉慈愛。
“電工先生,快進來。”
冬妮婭對劉正喊道。
“好哦。”
他嘴上應著,腳下卻沒有動,目光看向紅幽靈。
“進來吧。”
紅幽靈點了點頭。
“好。”
劉正走進庇護所,閥門自動關上。
“老師要和電工先生談點事,你們先自己玩吧。”
看著圍上來的孩子們,紅幽靈溫柔地說道。
“乖,我一會兒就來陪你們玩。”
他也幫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