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願意承擔責任,老四也終於鬆了口氣。
掛斷電話,老四正準備給熟人打電話,卻看見劉正走了過來。
“劉總,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要處理,流程可能要延後了。”
老四放下手機說道。
“我已經聽見了,貴浴場的老板遇到了一點麻煩?”
劉正直言道。
以他的感知,老四又沒有有意隱瞞,自然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個嘛”
“我這次來,是真心實意地想和貴浴場合作,而貴老板則是我們合作的關鍵。所以,我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人,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儘管直說。”
他誠懇地說道。
“那好吧,其實,我們和老板失去了聯係。”
老四猶豫了一下,把來龍去脈告訴了劉正。
“在舊城區附近失蹤的嗎?”
劉正陷入了思索。
他認識的舊城區出身的人,貌似隻有一個電梯員詹妮弗,而且還失蹤了。
牛馬雖然三教九流認識的人不少,但在舊城區未必有人脈。
“四經理剛剛說,你老板的定位器失效了?”
思索片刻後,他靈光一閃。
“沒錯。”
“那大都會的紅綠燈上麵,應該有攝像頭吧?”
劉正問道。
“有的,我之前給老板開車的時候,還被拍過一次。”
老四點頭道。
說起這茬,他還有些心疼。
治安司的罰款他交了一半,差不多是他半個月的工資。
“這樣啊”
劉正再次思索。
“我可以試試找人調一下攝像頭,但打點的費用要你們浴池自己承擔。”
他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我馬上就找財務要錢。”
老四立刻說道。
倒不是他多仗義,主要是現在不要,回頭浴池變成甄心窄的就要不到了。
到時候這個錢,劉正就得找他要了。
“那行,那我問問吧。”
劉正點頭道,然後打了個電話。
“誰?”
電話接通,一個平靜到冷酷的聲音問道。
“是4399大哥嗎?”
他試探著問道。
“是我。”
“4399大哥,我是劉正,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他小心地說道。
劉正還以為名片上的電話是8848的,沒想到是4399的。
“什麼事?”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失蹤了,車上的定位器也失效了。所以,我想用交通攝像頭尋找她的下落,所以想問問您有沒有這方麵的渠道。”
他說道。
“具體點。”
4399說話一如既往的簡短。
“是這樣”
劉正用儘量簡短的語言把事情簡短地說了一遍。
“你很喜歡找事?”
4399聽完以後評價道。
“其實不是我找事,是事找我。大家信任我,才請我幫忙,我也可以獲得報酬,互利互惠吧,算是。”
他為自己辯解了一下。
“哦。我問問,三分鐘。”
4399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位是?”
老四好奇地問道。
“哦,是我一個好大哥,在市政廳工作,不過不是治安司的。當然了,應該也能說得上話。”
劉正輕描淡寫地說道。
“原來如此。”
老四看著他胸前的銀質胸章說道。
難怪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原來是有市政廳的關係。
不過這樣的二代為什麼去血腥餐廳工作呢?
血腥餐廳雖然地位崇高,但用來鍍金的話性價比可就非常低了。
老四用探尋的目光打量著劉正,而劉正坦然受之,視若無睹。
三分鐘後,他的電話響起。
“可以,十萬。”
4399說道。
劉正朝老四比了個十,老四稍一猶豫就點了點頭。
反正都是老板的錢,花多少也不心疼。
而且,要是人救不回來,那她要錢也沒用了。
“沒問題,我怎麼給你?”
劉正回道。
“去‘正文’當鋪,跟老板說贖一塊十萬塊的石頭。位置馬上會發給你。”
4399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劉正就接到了一條短信。
“不對角巷?”
他拿出地圖,上麵並沒有標識。
“四經理,你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兒嗎?”
劉正問道。
“我不道啊,其實我對城裡不怎麼熟。”
老四有些慚愧地說道。
他就是典型的地頭蛇,在自己的地盤上縱橫捭闔,手段百出,但出了自己的地盤,馬上就趴窩了。
“醫生,你知道嗎?”
劉正問尼羅河醫生。
“我也不道啊。”
尼羅河醫生的口音也被同化了。
他一個高級食材往舊城區那種地方跑,是嫌自己熟得不夠快嗎?
“.行吧,那我再打個電話問問。”
劉正聳了聳肩,打給了牛馬。
“大佬,問你個事兒。”
他說道。
“有屁快放,忙著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砸棋子的聲音。
“你和誰下棋呢?”
劉正問道。
“拿破侖唄,還能是誰?喂,下圍棋你還他媽悔棋,太他媽不要臉了吧。”
牛馬突然大罵。
“.”
和牛馬下棋還要悔棋,劉正忽然明白它棋藝為什麼這麼臭還這麼自信了。
和臭棋簍子下棋可不就越下越臭嗎?
“它來乾什麼?”
劉正問道。
“你出境采購的獎勵唄,拿破侖送了一桌三級晚宴過來。”
牛馬說道。
“哦,我還以為沒獎勵了呢。不過我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啊。”
“你回來乾什麼?”
牛馬奇怪地問道。
“吃晚宴啊。”
“哦,那不用你操心了,我會幫你解決的。”
“那大佬你慢點吃,千萬彆噎死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就不用你擔心了,雖然我長的是馬的身子,但和牛一樣有四個胃。”
牛馬得意地說道。
“嘁。說正事,你知道不對角巷在哪兒嗎?”
劉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