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兒說道。
“我不太明白袁總你的意思。”
“談判、強攻、威脅還是偷襲?”
袁寶兒說道。
“以袁總的判斷,哪種行動成功率更高一點呢?”
劉正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說實話,我並不了解劉總你那邊的情況,不好說哪種行動成功率更高。但是,談判的成功率一定是最低的。”
袁寶兒說道。
“哦?為什麼?”
“湯姥姥是個非常貪婪且自大的人,如果她認為可以免費得到什麼東西,她就絕對不會為此花費一分錢。哪怕為此損失了一大筆,下一次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我在入駐浴場街之前,其實嘗試和她溝通過,並開出了非常優厚的條件,但她絲毫沒有達成一致的想法。因此,我才被迫采取了武力談判。”
袁寶兒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以我和尼羅河醫生兩個人來考慮的話,強攻的成功率大嗎?”
劉正問道。
“非常低,接近於無。”
袁寶兒直率地說道。
“湯姥姥實力雄厚,當初我能夠成功打入浴場街,也是因為占據了大義,她不能全力阻擊我。”
“什麼大義?”
他好奇地問道。
“我們袁家本來就是浴場街出身,是某一代祖先想要進取,才抵押了家產,去到了城裡發展。直到我爺爺那一輩在城裡的發展遇到了瓶頸,才又想著回到浴場街重拾祖業。”
“這個浴場本來就是我家的,我不過是把它贖回來而已。嘎嘎爽浴場一直都是浴場街的一份子,隻是中途換了個名字,現在不過是又換回來了。”
袁寶兒述說著前因後果。
“原來是這樣。難怪,難怪。”
劉正微微點頭。
他本來還奇怪以湯姥姥暗中操作就能把嘎嘎爽浴場搞得雞飛狗跳的本事,當初又怎麼會被強迫答應嘎嘎爽浴場進駐浴場街,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不過劉總也不用擔心,她湯姥姥是坐地虎,我袁寶兒也不是滾地蛇。嘎嘎爽浴場隻是我們袁家的祖業,也是未來的發展方向,但並不是袁家實力的全部。”
“關外五家,同氣連枝。這次湯姥姥用這種卑鄙的手段謀奪我的家業,已經是犯了我們關外五家的忌諱。我已經聯係了其他幾家的人,隻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可以動手找場子了。”
袁寶兒說道。
“關外五家?”
“沒錯,當初一起遷入大都會的有五個大族,分彆是胡黃白柳灰。後來黃家犯了個大忌諱,主家和分家都死了個乾淨,便由我們袁家頂上了。”
“胡白柳灰四家實力比較強,早早就去了城裡發展。我們袁家實力比較弱,就一直留在了城外。後來去城裡,也有其他四家慫恿的原因。”
“這些年雖然各有發展,五家的關係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親密,但當年立下的盟誓還是在的,隻要不是太大的麻煩,都能做得到守望相助。”
袁寶兒介紹道。
雖然大都會的人之間普遍都喜歡勾心鬥角、互相坑害,但越是如此,就越是需要一些相對穩固的同盟關係。
對軍事知識有一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除了武器裝備代差外,對軍隊戰鬥力影響最大的因素就是組織度。
像關外五家這樣的外來者,想要在城裡站穩腳跟,就得抱團取暖,才能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知難而退。
反觀浴場街,如果湯姥姥能夠聯合其他浴場的人抵製袁寶兒,那她就是把袁家的底子都拚光也不可能重新掛起嘎嘎爽浴場的牌子。
“那麼袁總說的合適的機會,就是指我去營救睛子這件事是嗎?”
劉正問道。
“沒錯。如果劉總不嫌麻煩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一個營救方案。”
袁寶兒說道。
“袁總請講。”
“我有渠道,能把你塞進百鬼行浴場工作。等你找到睛子被關押的地方後,就發出信號。我就帶著人馬上門要人,到時候你們就趁機離開。”
袁寶兒說道。
“袁總打算以什麼樣的理由上門要人呢?”
他問道。
“很簡單,我就說埋伏圍殺、上門鬨事、派人刺殺這些事情都是你乾的,讓湯姥姥把你交出來當眾審問。如果不是,我願意賠償嘎嘎爽浴場一半的股份賠罪。”
袁寶兒淡淡地說道。
“好計謀,好魄力。”
劉正讚賞道。
這樣一來,嘎嘎爽浴場就有了名正言順上門找茬的理由,也給他和睛子創造了逃跑的有利條件。
到時候湯姥姥交不出來人,嘎嘎爽浴場就進一步掌握了主動。
“隻是,想要上門要人,也得有證據吧。”
他指出了計劃的漏洞。
“證據當然有,隻需要劉總配合我們做幾個動作就行了。眾所周知,視頻是不能P的。”
袁寶兒神秘一笑。
“好啊。麻煩跟攝影師說一下,我側麵拍起來比較帥。”
劉正微笑道。
半個小時後,他從後門離開了嘎嘎爽浴場。
考慮到逃跑的女忍者可能會泄露他的長相,劉正再次穿上了情趣服,而且還是王牌技師專用的。
而在他的強烈要求下,老四遺憾地給他找了一套健美男裝。
這套健美男裝好就在隻有內褲,這樣就算換上百鬼行浴場的工服也不會暴露。
當然,壞也就壞在隻有內褲。
扯了扯身上老四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大碼球衣,劉正搖了搖頭,朝不遠處的牛大吉招了招手。
“大吉。”
他喊道。
“大爺。”
牛大吉小跑過來,恭敬地喊了一聲。
此時牛頭人身上穿著一套青黑色的重鎧,手裡拿著一根比它還高出許多的鐵釵,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氣勢。
“聽說你幫尼羅河醫生擋了兩下攻擊,還纏住了一個大江山的妖怪?”
劉正看著它身上的鎧甲說道。
“嘿嘿,我也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牛大吉摸了摸牛角,狀似不經意地把鎧甲上的劃痕對準劉正。
它們家祖傳的這副鎧甲彆的本事沒有,就是一個字,硬。
牛家的老祖宗就是靠著這副鎧甲替某個大人物擋了一刀,才得到了看門人這個鐵飯碗。
而羊家的老祖宗雖然速度更快,但被牛家老祖宗絆了一腳,沒有搶到這個機會。
兩家的世仇也就是這麼結下來的。
不過羊家雖然沒有搶到鐵飯碗,後麵去做生意賺的錢反而比牛家要多多了。
至於二者孰優孰劣,這就隻有它們自己知道了。
“不錯,拿著吧。”
劉正拿出一疊鈔票遞給了它。
“大爺,我是真心想跟著你混。”
牛大吉漲紅著臉說道。
“就算你跟著我混,獎金也得發啊。皇帝還不差餓兵呢。”
“嘿嘿,那就多謝大爺了。”
牛大吉一想也是這麼個理,不好意思地接過了鈔票。
“走,去百鬼行浴場,前麵帶路。”
劉正大手一揮,豪氣說道。
“好嘞,大爺,您這邊兒請~”
牛大吉鞠了一躬,臊眉耷眼地領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