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爆笑如雷,大廳裡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哈咳咳,彆笑了,都穩重一點。那誰,你去把他背下來。”
六筒強忍住笑意,指了指了一個鳥頭人身的技師。
“好嘞。”
鳥人技師伸展手臂,上麵的羽毛迎風便長,直到變成一雙巨大的羽翼,帶著他朝上方飛去。
“謝謝前輩哈。”
看著飛到他麵前的鳥人技師,劉正禮貌地說道。
“不客氣,抓好了,新人,待會兒掉下去可彆怪我。”
鳥人技師揶揄道。
“不會吧,那前輩您待會兒可一定要接住我啊。”
他有些擔心地說道。
“接住你可以,你得請我喝酒。”
鳥人技師說道。
“那沒問題,等出去了以後,我請在場的所有前輩都喝一杯,喝到儘興為止。”
劉正大方地說道。
“有前途,我看好你,新人。來,坐上來吧。”
鳥人技師本來是想用爪子抓住他的,見他這麼上道就改成了用背馱。
“多謝前輩。”
劉正也沒客氣,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
“謔,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沉的。”
鳥人技師齜牙咧嘴地說道。
“沒辦法,剛剛吃太多了。”
他聳了聳肩道。
“呃你彆說了,太惡心了,我喝酒都要喝不進去了。”
鳥人技師想到剛剛的場景,胃裡一陣翻滾。
兩人落到地麵,眾人立刻圍了過來。
“成功了嗎?”
六筒迫不及待地問道。
“成功了一半。我把束縛大川流的漁網撕碎了,但他嘴裡的船錨我解決不了,還得六筒部長你們合力去拔。”
劉正點頭道。
“對客人要使用敬語。”
六筒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你剛剛說我們,你不打算上了?”
“沒錯,我要趕去昆古那閣下那裡救人。”
他點頭道。
“不行,你是我這一組的,不能擅離職守。”
六筒斷然拒絕。
“我已經完成了我那部分的工作。”
“但工作並沒有完全完成,你最多在一邊待機。”
六筒搖頭道。
“六筒部長,能通融一下嗎?”
劉正拿出了一疊鈔票。
“你這是什麼意思?”
六筒冷著臉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意思意思。在場的前輩們都有份。”
他又拿出了更多的鈔票。
“等下班了,我請大家去玩兒,想喝多少喝多少,不醉不歸。”
“這”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躍躍欲試。
“人和,你彆不知道好歹。伺候昆古那閣下不比這裡輕鬆,你好不容易才撿了一條命,這麼急著又丟掉嗎?”
六筒好言相勸道。
“大川流閣下要不了我的命,昆古那閣下也同樣拿不走。”
“剛剛祂本來不想放我走的,我隻好跟它講了些通用的道理。六筒部長,我們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希望您能理解我。”
劉正固執己見地說道。
“如果我不理解呢?”
六筒同樣固執。
“那我就隻好也和你講點道理了。”
他拿出了屠刀和剔骨刀。
剛剛還一片歡聲笑語的場麵,頓時變成了劍拔弩張。
“你彆忘了,你身體裡還有我的東西。”
六筒冷笑道。
“如果它能弄死我的話,我根本不會讓你插進去。”
劉正回以冷笑。
“副部長,大家都是兄弟,何必鬨得這麼漿呢?”
鳥人技師見勢不妙,趕緊勸架。
“是啊是啊,現在工作還沒做完呢,我們應該一致對外嘛。”
其他技師也過來勸道。
“人和,你這是和領導說話應有的態度嗎?還不快給副部長鞠躬道歉。”
鳥人技師對劉正嗬斥道。
“對不起,六筒部長,請您原諒我的失禮。”
劉正直接一個120°鞠躬,誠懇地說道。
“你瘋了嗎?為了一個侍奉部的女人,你居然做到這種程度。”
六筒臉色難看地說道。
浴場街的人,鞠躬就是臉麵,甚至比臉麵還要重要。
120°鞠躬,這是求彆人饒命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做出來的程度。
“六筒副部長,請注意你的言辭。”
幺雞不滿道。
“是為了承諾。我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儘力去做,就像我對六筒部長你承諾的一樣。”
劉正抬起頭說道。
“真是個瘋子。”
六筒罵道。
接著他拿出那根斷裂的水草,劉正隻覺胸口一痛,插入他體內的水草便破胸而出。
“滾吧,你最好彆活著回來,不然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叫什麼規矩。我們走。”
六筒大手一揮,然後頭也不回地朝浴池走去。
“你可要活下來啊,新人,我們還等著你請喝酒呢。”
鳥人技師拍了拍他的肩膀。
“請喝酒可不夠,至少還得給我們找幾個藝伎吧。”
長著鸚鵡螺耳朵的技師擠眉弄眼地說道。
“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了一陣,然後跟上了六筒的步伐。
“啐,一幫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幺雞鄙視地說道。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思考的速度足夠快嘛。”
劉正隨口回道。
“那你思考的速度夠快嗎?”
幺雞反問道。
“我一般不思考。”
察覺到危險的他果斷回答。
“嘁,狡猾的男人。”
幺雞撇了撇嘴。
“謝謝誇獎。走吧。”
劉正說道。
“你真要去昆古那閣下那裡?”
幺雞麵色複雜地問道。
“那我應該去哪裡?”
他反問道。
“你可以回按摩部,也可以回鍋爐房,還可以去找睛子。”
幺雞說道
“這些我都可以去做,也都可以不去做。”
“我吃了那麼苦,受了那麼多罪,才有了一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資格。”
“所以,現在閉上嘴,乖乖帶路。”
劉正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頭貼進她耳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