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得住嗎?彆待會兒吸收屍體的時候被人摘了桃子?”
劉正關心地問道。
“哼,就算我隻剩一根樹根,在玫瑰街我也是扛把子。”
法國梧桐倔強地說道。
“行了,彆嘴硬了,我找人過來保你一會兒。”
他擺了擺觸手道。
“就憑你都能招來的人,能派上什麼用場?”
法國梧桐鄙夷道。
不過,它也並沒有拒絕。
劉正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壓根兒沒理會它,直接撥打了尼羅河醫生的電話。
“有空嗎,醫生?”
他問道。
“我能沒空嗎?就知道你今天要指使我,我把暫停營業的牌子都掛出去了。”
尼羅河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啊哈哈,辛苦辛苦。那什麼,還得麻煩您來玫瑰街一趟。”
劉正說道。
“這次又乾嘛?”
“我朋友法國梧桐要療傷,麻煩您給護法。”
他回道。
“誰是你朋友?”
法國梧桐一邊小聲嘟囔道。
“知道了,馬上來。”
尼羅河醫生掛斷了電話。
“閉嘴,我談正事的彆在旁邊搗亂。”
劉正橫了法國梧桐一眼。
“人類,彆以為我虛弱時候就可以侮辱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掛到樹上去?”
法國梧桐怒道。
“你掛啊。掛完我就把這副棺材燒了,然後跟守墓人說我乾不了,讓他愛咋咋地。”
他回懟道。
“?”
法國梧桐愣了一下,理清楚他在說什麼之後更加疑惑。
“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沒有,但對你有壞處就行。到時候你憑著受傷也要打造的棺材沒了,唯一一個會保護你進化成鳳凰的朋友也沒了,人財兩空,你麻不麻?就問你麻不麻?”
劉正振振有詞道。
“zut!你這個人有病啊?”
法國梧桐確實麻了。
“你才知道。不想我發癲就閉嘴,也不提前說就搞什麼割肉救母的戲碼,你以為你是二十四孝啊?”
他大聲說道。
“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類,得了便宜還賣乖。”
法國梧桐無語道。
“我們人類就這樣,不服氣你也可以當。”
“你!哼!”
法國梧桐直接把臉挪到了另一側,不理他了。
劉正無聲地笑了笑,然後又打通鍋口湯子的電話。
“乾嘛?你又要出境?”
鍋口湯子開口便問道。
“神經,我又不是搞走私的,天天出境乾什麼?”
“那你打電話給我乾嘛?總不會是找我敘舊吧?”
鍋口湯子又說道。
“你心情好像不錯啊。”
他聽出了對方的調侃之意。
“還可以吧。和買下極味居的人談了一下,它願意以一個優惠的價格賣給我們。”
鍋口湯子笑了笑說道。
極味居自然就是極味組原來開的飯店。
“那確實不錯,需要幫忙嗎?”
劉正主動問道。
“確實需要。你上次說的掃喬登家族場子的事情,什麼時候乾?”
鍋口湯子問道。
“不確定,我手頭的事太多了,還沒顧得上。”
他搖頭道。
“那就儘快吧,我怕時間拖久了,房東改變主意。”
“好。”
劉正點頭道。
“你打電話給我乾嘛?”
鍋口湯子問道。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要療傷,所以找你們給它當會兒保鏢。”
他說道。
“我們極味組確實承接保鏢業務”
“我朋友是玫瑰街扛把子,而且根係貫通地下,可以弄到很多珍惜食材。”
劉正打斷了她的話。
“但是,幫朋友的事不是業務而是義務,我們馬上過來。”
鍋口湯子立刻改口。
“有意思。”
掛斷電話,他笑了笑。
不愧是混嘿道的,就是比打工的更圓滑也更能說。
很快,尼羅河醫生和牛大吉便趕了過來。
“老大,我來了。”
穿好家傳鎧甲的牛大吉樂嗬嗬地說道。
“來了也行,真打起來就當見見世麵了。這是我剛收的小弟牛大吉,你也認認臉,彆到時候它路過你給吃了。”
劉正把牛大吉帶到了法國梧桐麵前說道。
“這是尊貴的法蘭西貴族,大收藏家,玫瑰街扛把子戴樂高閣下。”
他又給牛大吉做了介紹。
“戴樂高老大好。”
牛大吉連忙鞠躬行禮。
浴場街出身的“人”,在鞠躬和伺候人這方麵那都是有底子的。
“哼,你以為我是你們人類,什麼都吃得下。”
法國梧桐把臉轉了回來,看了一眼牛大吉說道。
“你是怎麼好意思掛著那一堆亂七八糟的骨頭說出這種話的?”
劉正虛著眼道。
“要你管!”
法國梧桐又把臉轉了過去。
“一棵樹這麼傲嬌,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他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鍋口湯子也帶著蔥薑蒜椒四人組來了。
五人都穿著黑色的浴衣,腰間挎著武士刀,腳下踩著木屐,一副江戶時代浪人的打扮。
但和浪人不同的是,他們身上還穿著半身南蠻胴(日式板甲),手裡拿著雙管火銃。
“專業。”
劉正朝他們豎起了大拇指。
現實裡好像就有個明治維新時代的武士,穿著鎧甲拿著火銃,一個人就乾掉了幾十個刺客。
“極味組的牌子雖然被摘掉了,但底蘊是不會丟掉的。”
鍋口湯子驕傲地說道。
“我相信你們的專業水平。”
他點頭道。
給幾方互相介紹了一下,又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後,劉正便讓牛大吉幫忙把棺材抬到了貨車上,然後絕塵而去。
“尼羅河醫生,久仰大名了。”
等貨車消失在街道儘頭後,鍋口湯子主動和尼羅河醫生搭訕。
作為極道,和醫生搞好關係也是應有之義。
“聽劉正說,你們的活動範圍離我診所很近?”
尼羅河醫生問道。
“確實不遠。”
鍋口湯子說道。
“那你們怎麼沒來我診所看過病?”
尼羅河醫生奇怪地問道。
雖然他的治療手段有些一眼難儘,但也算是物美價廉,在那一片還是小有名氣的。
“嗯如果我坦誠相告,醫生您能保證不計前嫌嗎?”
鍋口湯子猶豫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