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紅幽靈肯定地說道。
“.大佬,到你們這個層次是不是隻有這種同歸於儘型的道具啊?”
劉正虛著眼道。
“我不知道彆人,但對我來說這些不過是些紀念品罷了。”
“而且,對我來說這也不算是什麼同歸於儘型道具。”
紅幽靈淡定地回道。
“那倒也是。”
“你有工程學或建築學的知識嗎?”
紅幽靈問道。
“呃,堆積木算嗎?”
他想了想道。
“不算。”
“那就沒有了。”
劉正歎了口氣。
除了動手能力比較強之外,他還是非常文科生的,對理工科知識的了解僅限於教科書和。
“那就沒辦法了。我有一個能抵擋空襲的簡易工事,但必須要有工程學或建築學的知識才能使用。”
紅幽靈說道。
“沒事,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他聳了聳肩道。
防空襲而已嘛,也不是非得要工事才行。
“你是想讓那個日耳曼人幫忙嗎?”
紅幽靈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以嗎?”
“當然可以。武器沒有善良和邪惡,使用武器的人才有好壞之分。我相信你不會成為反動派的。”
紅幽靈點頭道。
“您剛剛還說我可能會成為反派呢。”
“反動派和反派不是一回事,有時候你想要革命,就必須要站在民眾的對立麵去。”
“如果你沒有鋼鐵般的意誌和超人的能力,要麼就會被民眾推翻,要麼就會被民眾裹挾。”
紅幽靈似乎有感而發。
“恰好,這兩個我都沒有。所以我還是當個民眾吧,生前敬禮,死後送花。”
劉正說道。
“狡猾的小子。去吧,和孩子們玩一會兒,但不許把他們帶壞了。”
紅幽靈瞪了他一眼。
“好嘞。”
他轉身就走。
“等一下。”
等劉正走到倉庫門口的時候,紅幽靈又叫住了他。
“咋了?大佬。”
他疑惑地問道。
“我突然想到有件東西,你可能會用得上。”
紅幽靈又鑽進了雜物堆裡翻找起來。
很快,它拿出了一個相框。
相框裡是一副人像畫,畫中是一個梳著大背頭,留著大胡子,麵容冷峻,神情嚴肅的男人,看上去和紅幽靈穿上大衣之後的樣子很有幾分相似。
他的脖子下麵是類似軍服的領子,上麵還有紅黃兩色的領章。
但領子下麵卻是一件紅藍兩色的長袍,看上去就像是神職人員常穿的那種。
男人的右手舉起,手指微微彎曲成某種手勢,左手則舉著一本攤開的經典,上麵用大號的字體印著劉正不認識的文字。
而他的腦後還有一圈金絲編的光環,光環的周圍用各色的寶石組成了光芒,看上去極為神聖尊貴。
但無論是男人的表情還是他的軍服領子,都讓這幅畫看上去很不和諧。
“這是?”
“我也不知道這算什麼,隻能說,民眾需要領袖,卻又很難真正地認識領袖。而他們的主觀能動性和創造力又是無窮的。”
“所以,最後造就了這麼一個難以形容的東西。”
紅幽靈罕見地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嗯,確實挺有創造力的。”
劉正表示認可。
他原來寫的時候,讀者們都說他是縫合怪,但真要說縫合還得是人民群眾啊。
他接過人像畫,並沒有彈出物品介紹。
“所以這個要怎麼用呢?”
劉正問道。
“帶在身上就行了,它會自己觸發。”
紅幽靈說道。
“那這個不會把市政廳招來嗎?”
他有些擔憂。
這都直接把紅幽靈的肖像畫都擺出來了,簡直是在市政廳的雷區裡蹦迪嘛。
“沒事,除了這張臉以外,這張畫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裡麵的力量也不是我的,甚至是我的敵人的。”
“嗯,好像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係。總之,你放心用就行了。”
紅幽靈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隻好敷衍道。
“行吧,您是大佬,您說了算。”
劉正把所有的東西收好,又和孩子們打了會兒鬥地主,便離開了庇護所。
他朝著來的方向走,很快便看到了河邊站著的漁夫。
以及,他頭頂的白瘤眼球。
“向您問好,尊敬的下水道閣下。”
劉正猶豫了一下,彎腰行禮。
“你看上去收獲不小。”
下水道看了他一眼說道。
“都是托您的福。”
他謙遜地說道。
“也不用這麼說,你自己也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的。”
下水道很自然地說道。
“.您說的對。”
大佬不要臉怎麼辦,那隻能幫大佬兜著了。
“任務完成了嗎?”
下水道問道。
“完成了。”
劉正趕緊上前把攝像機奉上。
“嗯嗯,不錯不錯。”
下水道一邊看,一邊點頭。
“您滿意就好。”
“我現在越來越慶幸當初留你一命了。”
下水道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就像看著一件自己的作品。
“誰能想得到,一個前幾天還被鼠群追著跑的人,現在居然把紅幽靈揍了一頓,而且它還是心甘情願的。”
“切磋,切磋而已,不分上下。”
劉正趕緊澄清。
“你倒是小心。”
下水道譏諷了一句,倒也沒接著往下說。
雖然上次和紅幽靈交涉的是另一個腦子,但那一拳的感覺是共享的。
“那腦子的事兒,您看?”
“公墓也看上你了吧?”
下水道問道。
“守墓人確實委托了我辦點事情。”
他委婉地說道。
“你沒找他問我分身的事嗎?”
“這個,當時守墓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所以我沒敢提。”
劉正心裡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
當然,真實原因自然是他忘了。
畢竟劉正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就算被強化過記憶也不可能完全記住。
而換腦子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緊急的事情,忘記了也很正常。
“是嗎?”
下水道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
“不敢就不敢吧,膽子小一點活的時間也長一點,我也省得再去找狗。畢竟像你這樣好用的狗也是很難找的。”
他伸出手拍了拍劉正的臉,後者淡定自若。
“不過沒問正好,他也不一定找到我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