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是在尊重物理的現實世界。
在隨時都可以把牛頓的棺材板掀開又釘死的大都會,與眾不同就意味著實力超群。
不然,光是領導的小鞋就能把你給擠死了。
等所有保安都下了車以後,一個穿著白襯衫,下擺紮進西褲裡的中年胖男人才慢條斯理地下了車。
顯然,這個人就是老保安說的物業經理。
“咳咳。”
他走到所有保安前麵,然後轉身麵對它們。
“應業主要求,我們這次的演戲活動流程簡化,一切行動隻有一個目的。你們說,是什麼?”
物業經理問道。
“展現物業實力,亮出保安風采。”
眾保安大聲喊道。
聲音洪亮,整體劃一,聽起來倒是提振心氣。
“沒錯。而我對你們也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演戲當成實戰來打。”
“不管過程中碰到什麼突發情況,你們都要當成是真的,然後果斷處置。”
“出了什麼問題,都有公司給你們兜底。”
“聽明白了嗎?”
物業經理又問道。
“明白了!”
又是一陣大聲的回應。
“很好。本次活動,由我本人擔任總指揮,在大本營坐鎮。保安隊長羊大力擔任副總指揮和行動的具體負責人。”
“羊大力出列!”
他喊了一聲。
“是!”
一個長著一張既像羊又像人的臉的保安走出了隊列。
“下麵你來指揮。”
物業經理說道。
“是!所有人,跟我走。”
羊大力揮了揮蹄子,便帶著眾保安魚貫而入進了公寓。
那個像羅馬士兵的保安看了坦克一眼,便跟上了隊形。
“那個狗頭人有點意思。”
司機忽然說道。
“狗頭人?那不是蜥蜴頭嗎?”
劉正疑惑道。
“狗頭人其實是龍裔,雖然它們的龍血血脈已經十分淡薄,但還是有很大的潛力了。”
“我手下曾經就有一個返祖的狗頭人參謀,它在夜襲戰方麵就很有一套。”
“至於狗頭人這個稱呼嘛,其實說的是它們的叫聲很像狗叫。”
司機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您剛剛說它很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他問道。
“雖然它打扮得像一個士兵,但我從它身上感受到了和我那個參謀一樣的魔法氣息。所以,它實際上應該是一個狗頭人術士。”
“而且你看它的臉和軀乾,都已經非常接近真正的龍了,所以應該也是一個返祖的狗頭人,隻是返祖程度沒有我那個參謀那麼高罷了。”
司機再次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它的實力應該還不錯吧?”
“不會太差。”
司機說道。
“那我就放心多了。”
劉正點了點頭。
司機是什麼人,那是和紅幽靈一個時代的大佬。
能得到“不會太差”這個評價,說明這個狗頭人的實力很不錯了。
“那您再稍等我一下。”
劉正說完便下了坦克,來到了保安室前。
“什麼事兒啊?老弟。我正準備去參加演習行動呢。”
老保安開窗探頭。
“老哥,那個狗頭人你認識嗎?”
他問道。
“認識,但不熟。聽說那小子是從鄉下來的,脾氣古怪得很,要不是實力還不錯,經理又喜歡它,早就被擠兌走了。”
老保安撇了撇嘴。
“當然了,我不是歧視鄉下人啊,像老弟你這樣的就是山窩窩裡飛出來的鳳凰,走到哪裡都招人喜歡。”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問題,他趕緊補救道。
“沒事,英雄不問出處。鄉下和城裡一樣,都有人才和廢材嘛。”
劉正說道。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是老弟你有文化,會說話。”
老保安笑眯眯地說道。
“這樣,老哥,你去幫我給那個狗頭人傳個話。隻要它能出上力,我這邊絕對不會虧待它。不管是城裡還是城外,我都能辦成事兒。”
他說道。
“行,我等會兒就跟它說。”
老保安爽快地說道。
“那就拜托老哥了。”
“嗨,咱兄弟倆說這話,外道了啊。”
關上窗戶,劉正回到了坦克裡。
“走吧,回玫瑰街。”
他對司機說道。
“你可算回來了。”
看著走過來的劉正,尼羅河醫生說道。
“怎麼了?”
“你看看頭頂就知道了。”
尼羅河醫生豎起食指。
他向上看去,隻見一群黑壓壓的怪鳥,正圍繞著法國梧桐的上方盤旋。
這群怪鳥粗看上去像烏鴉,但仔細看頭部卻更像是縮小版的禿鷲。
而且,它們的翅膀邊緣覆蓋著一層像魚鱗一樣光滑的短羽,看上去十分的鋒利。
“什麼情況?也是衝木精靈王族的屍體來的嗎?”
劉正問道。
“不好說,不過應該不是。我感覺它們更像是來會餐的。”
尼羅河醫生表情微妙地說道。
“會餐?吃啥?”
“喏,它們唄。”
尼羅河醫生又指向那些蒼蠅人。
這些蒼蠅人此刻已經不再飛來飛去,而是聚成一團,和天空中的鳥群對峙。
從它們微微發抖的身體可以看出,鳥群給了它們很大的壓力。
“啊?它們敢吃環衛司的臨時工?”
劉正驚訝道。
司機不是說過,蒼蠅人被列進了保護目錄,就算是非公民也不能隨意捕殺嗎?
“你是不是天天搞利益交換搞昏頭了?”
尼羅河醫生翻了個白眼。
“身份這種東西隻對智慧生物有用,對這種隻有生物本能的動物,你是環衛司的臨時工還是市政廳的副司長又有什麼區彆?”
“想要威懾它們,你隻能靠實力或者氣勢威壓。”
顯然,他們的實力還是氣勢都不足壓倒這群怪鳥。
“交手了嗎?”
劉正問道。
“沒有,它們很有耐心,一直在等出手的機會。我擔心真打起來波及戴樂高,也沒讓他們主動出手。”
尼羅河醫生搖頭道。
畢竟是自家神靈未來的守護神,他還是要小心謹慎的。
“嗡嗡嗡嗡!”
一個蒼蠅人見劉正回來了,飛過來便是一通亂叫。
“呃,誰來幫我翻譯一下。”
他有些尷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