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的員工健康衛生能跟上嗎?”
劉正虛著眼道。
“那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和極道錢湯那麼熟。他們一直都是我們的合作夥伴。”
“就算是現在,我們每年也要去正規診所體檢,絕對讓客人吃上放心菜。”
鍋口湯子自豪地說道。
“佩服佩服。”
他配合地鼓起了掌。
“你們那邊好了沒有,我這邊可以了。”
尼羅河醫生說道。
此刻他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個複雜而狹長的眼睛標誌,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我們也差不多了。”
鍋口湯子看了眼湯鍋裡的蔥蒜油說道。
“那就醫生先來。”
劉正當機立斷地說道。
隻要是有眼睛的動物,一定會優先依賴視覺。
先破壞鷲鴉的視覺,讓它們進入慌亂狀態再釋放香氣,效果應該會更好。
“好。”
尼羅河醫生舉起兩把黃金彎刀,將其交叉形成一個X狀。
“偉大的拉神,祈求您降下光輝,拯救您未來的守護神。”
他大聲喊道。
正常的神術釋放起來自然不會有這麼簡單,至少也有得個祭品或祭壇之類的。
但現在拉神在大都會隻有尼羅河醫生一個祭司,釋放神術的目的又是為了保護自己未來的頭號打手,流程自然也就簡化了。
尼羅河醫生話音一落,光之眼立刻射出一道細長的光線,射中兩把彎刀的交叉處後,瞬間折射出一道巨大的光幕,將鳥群盤旋的整片天空都照成白晝。
“嘎嘎!”
鷲鴉們在空中停滯了一瞬間,立刻驚恐地叫了起來。
原本井然有序的飛行節奏被打亂,好幾對鷲鴉甚至撞成了一團。
“趁現在!”
劉正喝道。
“行け(去吧)!”
鍋口湯子將湯鍋用力拋向空中。
湯鍋飛起了足以打破現實中世界紀錄的高度,來到了鷲鴉群的附近。
接著,湯鍋劇烈地抖動起來,就像是快要爆炸的高壓鍋。
“破!”
鍋口湯子喝道。
湯鍋連同裡麵的蔥蒜油一起炸開,淋了鷲鴉們滿頭滿臉。
“嘎嘎嘎!!!”
巨大的爆炸聲讓它們的耳朵暫時失聰,濃烈的蔥蒜味又讓它們的嗅覺失靈。
視覺、聽覺、嗅覺同時喪失,鷲鴉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
即使鷲鴉的頭領試圖重整秩序,也在同伴們的衝撞下宣告無效,甚至它自己都差點被撞暈過去。
無奈之下,它隻好拚命扇動翅膀,製造出一道道強風。
遠比其他同類更強的氣流刺激了鷲鴉們的觸覺,也讓它們意識到了頭領的方位。
鷲鴉頭領振翅朝著天邊飛去,而鷲鴉們也跟隨著強氣流的指引,亂七八糟地跟上了頭領的方向。
“還真把這群怪鳥給趕走了。”
牛大吉驚訝地說道。
“醫生一直還是很靠譜的。當然,也少不了極味組的大力支持。”
劉正論功行誇。
“嗬嗬。”
“嘁。”
然而被誇獎的雙方都不怎麼領情。
他也無所謂,反正該誇他誇了,愛聽不聽。
“我真地吃不下了。”
又守了一個多小時,跟死了一樣的法國梧桐突然間開口冒出來一句。
“你醒了?”
劉正連忙問道。
“喂?”
“喂?”
“艸!”
然而,連問了幾聲,法國梧桐依然沒有回應。
“吃飽了還說夢話,你倒是舒服,害得我們在這兒苦等。”
劉正無語道。
“就應該趁你剛剛開口,再給你喂點屎促進消化。”
他滿懷惡意地說道。
“樹不是用根進食的嗎?”
尼羅河醫生質疑道。
“對啊,所以要喂進嘴裡嘛,用根吃那不真成了加餐了。”
劉正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小子,以後絕對不能在你麵前失去行動能力。”
尼羅河醫生忍不住吐槽道。
果然是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小弟,這家夥和牛馬一樣,都是能把命交給他,但不能把後背交給他的類型。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就一個轉身的功夫,他就能在你身上惡搞多少次。
“嘿嘿。”
劉正剛得意地笑了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目光一凝,是個陌生號碼。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老弟你趕緊來吧,你說的那幫和尚真地上門了。”
電話那頭老保安焦急地說道。
“老哥,現在情況怎麼樣?他們來了多少人?”
劉正問道。
“來了十幾個,你的那幾個朋友被他們用什麼法術堵在房間裡了。我那幫兄弟正在和他們糾纏,目前還頂得住,但再過一會兒就不好說了。”
老保安說道。
現在是沒有人員傷亡,那幫和尚似乎也有顧忌下手不算太狠。
等一會兒一旦出現傷亡,保安們的士氣估計兵敗如山倒了。
“行,你跟兄弟們說,千萬再堅持一下,完事兒了我當場給他們發獎金。”
劉正喊道。
“我儘量吧,我是偷偷跑回來的,一會兒還不一定回得去”
老保安的聲音戛然而止,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溫和沉穩的男聲。
“這位施主,我看你六根不淨,色刀刮骨,長此以往必有災禍。”
“我這裡有經書一卷,說與你聽,與你增福。電話那邊的施主,也可一聽。”
“如實我聞。一時佛在數據庫。與大比丘眾三萬二千兆俱”
“理性下降豁免成功。”
洪亮莊嚴的誦經聲在劉正的耳邊回蕩,同時響起的還有係統的提示聲。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