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無二日,國無二主。血腥餐廳隻有您一個老板。”
劉正馬上回道。
“那出了血腥餐廳呢?”
“一天是老板,一輩子都是老板。彆說隻是出了餐廳,就算出了大都會,我也永遠是您的員工。”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把臉伸過來。”
司雪突然說道。
劉正心裡有些發虛地把臉伸了過去。
“真是個馬屁精。”
司雪伸手揪住了他的臉,正三圈反三圈。
“老板寧係雞道偶的,係馬屁,也係實發。”
劉正口齒不清地說道。
“無所謂,就算隻是馬屁我也喜歡。他們拍的馬屁都是陳詞濫調,哪兒比得上你新意百出呢?”
司雪笑道。
“偶幾係站在了巨銀的嘴皮幾上。”
他謙虛地說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滾到五米之外去。”
司雪鬆開他的臉,麵色一冷。
“好嘞。”
劉正麻溜的又滾走了。
距離當然沒有那麼精準,好在司雪也沒有挑刺。
“說說吧,作家協會會長是怎麼回事?”
她問道。
“是這樣的.”
劉正早知道她能知道員工的動靜,也沒有意外,原原本本地把去愚者家裡喝下午茶的事情講了一遍。
“還真晚年不詳,遍身紅毛了。”
司雪的表情有些凝重。
“這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嗎?”
“有什麼關係?大都會的存在都少不了這些敘事者,你說有什麼關係?”
司雪冷笑了一聲說道。
“敘事者應該不止一個吧?”
“作家協會的會長是最年輕的敘事者,他都晚年不詳了,那些老家夥能好到哪裡去?”
司雪撇了撇嘴。
“那咋辦?”
劉正佯裝擔憂地問道。
大都會不存在了跟他有啥關係,倒不如說最好彆存在了,免得到時候他又被地獄遊戲扔過來加班。
哦不對,他跑得了,牛馬和法國梧桐他們跑不了。
算了,那還是擔憂一下吧。
“不怎麼辦,天塌下有市政廳頂著,市政廳頂不住還有最高議長。”
司雪翻了個白眼道。
“就是不知道市政廳知不知道這件事。”
她托著下巴陷入思考。
“我覺得有可能不知道。”
劉正大膽猜測。
“哦?為什麼?”
司雪饒有興趣地問道。
“大都會也就是幾個地標,幾個司局,飯還是要分鍋吃的。”
“作家協會把彆人的鍋保住了,自己的鍋說不定就要被砸了,能自己補鍋的時候,他們肯定不會願意讓彆人知道的。”
他解釋道。
而愚者讓他幫忙找九龍抬棺,就是在試圖補鍋。
“這都是你在鄉下學到的嗎?”
司雪似笑非笑道。
“也有一部分是我天賦異稟。”
劉正厚著臉皮說道。
“嗬嗬。可惜啊,作家協會會長沒出全力。”
司雪遺憾道。
要是作家協會會長來真格的,孔雀怎麼樣也要掉幾根鳥毛。
“老板,他們出全力您手下我就回不來了。”
劉正無辜地說道。
“回不來最好,也少個人給我惹事。”
司雪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我要惹事,是外麵的人太壞了,非要找我茬。”
他為自己辯解道。
“行了,彆裝可憐了,你乾的那些破事兒我還不知道嗎?”
“我的電話都快被市政廳打爆了,說你們血腥餐廳現在可以啊,強行配送改成強行爆破了,走到哪兒炸到哪兒。”
“現在要是送到市政廳來,是不是也要把市政廳給炸了啊?”
司雪模仿著市政廳的語氣說道。
“誹謗,他們這是赤果果的誹謗。上次那個夜總會明明是那些蟲子自己弄炸的。”
劉正不打自招道。
“話說我們真能給市政廳的人強製配送嗎?”
他話鋒一轉問道。
“理論上當然是可以,實際上嘛”
司雪笑而不語。
“懂了懂了。禮不下小人,刑不上大夫。”
劉正連連點頭。
“這句話有點意思。”
司雪咀嚼了一下。
“可惜餐廳也不用寫公文,不然倒是可以讓你當個辦公室主任。”
她笑了笑說道。
“我覺得還是外賣部更需要我。”
“是你更需要外賣部吧?”
司雪一針見血道。
要是不能出血腥餐廳,那劉正到目前為止的努力基本上就全廢了。
這也是他對司雪一直保持最高的尊敬的原因之一。
即便司雪不直接動手,隻要一紙調令就能改變他的命運。
要不是有地獄遊戲的存在,劉正隻要不脫離血腥餐廳,就永遠被司雪拿捏。
這就是偉力不歸於己身的壞處。
但如果走偉力歸於己身的路子,彆說和司雪談笑風生,估計連第二次麵都見不到就死在送餐途中了。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能強製配送。市政廳如果不給餐廳麵子,那餐廳就會不給他們麵子。”
“但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至少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司雪又說道。
“明白,威懾性武器隻有在用之前才最有威懾效果。”
劉正接口道。
“是這個道理。”
司雪用欣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馬上收了起來。
“九龍抬棺,未必能解決作家協會會長的問題。”
她思索了片刻後說道。
“那怎麼辦?”
劉正問道。
“沒關係,我可以給它升個級。站上來。”
司雪說道。
“啊?老板,我站哪兒?”
他看著被司雪躺滿的躺椅,撓了撓頭問道。
“自己找地方。還是說,你想站我身上?”
“不想不想。”
劉正趕緊搖頭,然後大著膽子蹲到了司雪腳邊的扶手上。
“你這個樣子倒是挺像一隻貓的。”
司雪嘲笑道。
“能當老板的貓,是我最大的榮幸。”
他覥著臉說道。
“那你還是當狗吧,狗還能做點事,貓就知道吃和睡。”
“啊啾!”
正在殺魚的三花貓打了個噴嚏。
吐槽完了貓貓,司雪慵懶地垂下一隻手,指尖在黑曜石地麵上一劃。
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黑曜石地麵整個碎裂開來,落入了下麵的湖水中。
司雪食指一勾,四根黑曜石柱從湖水中升起。
黑、白、藍、綠四條西方龍被封印在石柱之中,嘴巴張開,不同顏色的火焰被凍結在將要噴出的那一刻。
它們怒睜的豎瞳凶光四射,直直地朝司雪看了過來,其中的殺意和威壓連一旁蹲在的劉正都為之顫栗。
“看了這麼多年了還沒看夠?要不要我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放在我辦公桌上慢慢看?”
司雪冷冷地說道。
四條西方龍眼中怒意更甚,卻也隻能無能狂怒。
“四條,還差五條。”
司雪也不再理會它們,而是若有所思。
“喂,借你幾條龍用用。”
她突然朝著洞窟上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