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低頭咬了咬沈全懿的耳朵。
沈全懿有些不舒服的扭動。
李乾自己倒是正暢快著,可就發覺沈全懿不說話了,就是哼唧的聲兒也沒有了,他一皺眉,將沈全懿的小臉兒扳了過來。
見沈全懿咬牙忍著,李乾就笑了,故意問。
“怎麼了?不舒服了?”
不問還好,一問沈全懿臉色更紅了,像個鵪鶉一樣將腦袋塞進李乾的頸間。
“怎麼不說話。”李乾將自己的手塞進沈全懿嘴裡,“疼就咬著我。”
沈全懿剛想拒絕,結果像是使壞似的,她疼的一激靈,便狠狠咬了一口。
燭火翻湧,一夜無眠。
次日醒來,李乾已上朝去了,沈全懿伸展著自己僵硬的脖頸,杏葉在替她梳發,倒影在銅鏡裡,杏葉苦著一張臉。
“是側妃傳我過去嗎?”
沈全懿輕聲輕語的問了一句。
杏葉點點頭,她的眉頭緊縮。
“那快一些吧,早膳不必傳了。”沈全懿擺手示意杏葉放下手裡的簪子,這些東西都是左酈和李乾賞下來的,她再帶著出現在顧檀麵前,隻會是讓顧檀覺得她在挑釁。
沈全懿決定孤身而去。
她今日赴的必是鴻門宴啊,安頓給秋月,李乾這幾日下朝晚,讓她仔細等著,見了就說,她被顧檀召走了。
路上因著昨個兒天出了太陽,地上的積雪大多數都消融了,積成一片片的小水窪,她匆忙行過,鞋有些沾濕了。
到了春雅院兒,門上珠蓮冷著臉請沈全懿進去。
到了內室,沈全懿一眼看見高坐在軟塌上的顧檀,她未梳妝,一頭烏發隨意的披散著,裡頭隻著寢衣,外頭胡亂套著一煙春色的蜀錦褙子。
整個人如瘋魔了一般。
顧檀看著沈全懿,眼底的恨意都要溢出來了,
當今日有人報給顧檀,說李乾的左手邊有一圈兒牙印,又提起李乾昨日宿在沈全懿那兒,她便想著要了沈全懿的命。
一個卑賤的侍妾罷了。
“你這賤人竟然敢傷了太子爺!”
說罷,顧檀抓起身側的茶盞狠狠擲了過去,沈全懿下意識的躲開,茶碗摔地上,四分五裂。
見狀,顧檀氣極了,赤腳踩在地上,快步過來,白嫩的腳趾被瓷片劃破,她卻像是未察覺到。
“你說,太子爺這幾日是不是都宿在你那裡。”
顧檀仍急促的想要確認沈全懿是否承寵,待聽到肯定的答案,她徹底失去機智,抬手便一掌過去,隻聽著清脆的一聲兒,重重的一巴掌。
沈全懿的隻能生生挨下,她被打的身子一歪。
臉頰上立刻是**辣的,接著高高腫起。
一掌並不解恨,顧檀咬牙切齒“不要臉的狐媚子,竟然敢魅惑太子爺,比王氏那個賤人還讓人厭惡!”
她挑起眉毛“來人!給我拉出去杖責五十!”
聞言,沈全懿抬頭,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顧檀,五十杖下來,不死也要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