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昭、昭平侯不……不來了呢。”
對方說話很是吃力，顯然身上受的刑很重。
“本侯說了本侯要考試，本侯這不是剛考完試就來了。”
對方咧嘴笑了一下，牙齒上還有血跡。
“我以為昭平侯會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們主子是誰，考試第一天結束就該來找我們的，咳……咳！”
程晚看著對方痛苦的模樣，眉目間隻有平靜和淡漠“你們的主子是誰？”
“昭平侯可知我們兄弟仨受、受了多少刑？”
“你們的主子是誰？”
“若非擔心那涼州刺史與昭平侯不是一條心，咳……咳……，我們兄弟仨又何苦非要撐到昭平侯親自來。”
程晚了然地勾起唇角，眼底黑沉“想要什麼？”
對方輕顫著垂下眼睛，後又猛地抬眼，咬牙道“昭平侯，你說過的，會保我們一命！除了活著，我們還想要錢！供我們下半輩子吃喝不愁的錢！”
“隻要你的答案讓我滿意，你的條件都好說。”
“我們的主子是……”對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又咽了口唾沫，小聲說了三個字。
程晚的雙手一下子緊握成拳，瞳孔驟縮，眼中帶著意料之外的震驚。
怎麼會是他？
“昭平侯，我說的都……咳……都是真的！真的是……”
許是見程晚沒說話，對方有些著急了，生怕程晚不信。
程晚抬手止住對方未說話的話，盯著對方的眼睛，眸光淩厲，嗓音冰冷“你們的主子是太子少師鄔良才，記住了嗎？”
鄔良才和顧晏不對付，也總看程晚不順眼，巴不得程晚趕緊滾出官場，趕緊死。
這事兒賴鄔良才頭上，也就是讓他被皇上訓斥一頓，程晚一點都不覺得虧心。
嗯？
對方有些懵，以為是程晚沒聽清，忙道“昭平侯，不是鄔良才，是……”
“閉嘴！”程晚壓低聲音厲喝一聲，嗓音中飽含壓迫之意“你們的主子是太子少師，鄔良才，記住了沒？”
“記、記住了。”
對方顯然有些被程晚嚇到了。
程晚雙眼微眯“本侯是為了你們好，你們的主子是鄔良才，本侯還能保你們一命，可若你們供出你們真正的主子，無論你們逃到哪裡，都必死無疑！”
“是……是，我記住了，我們的主子是鄔良才，不是……”對方趕緊搖頭“不，沒有其他主子，我們的主子就是太子少師鄔良才！”
“很好。”程晚站起身“還能走嗎？跟本侯去見你的兩個好兄弟。”
……
三人當著程晚的麵串好供，給自己和彼此洗腦自己的主子是太子少師鄔良才，等一切準備好，程晚這才讓獄卒去請郭向鬆和兩位姑姑過來。
“侯爺，他們招了？！”
郭向鬆很是吃驚，不知道程晚用了什麼辦法讓三人乖乖招供，看著也不像是用刑了啊。
程晚微微一笑，帶著郭向鬆走到一旁，小聲道“郭大人，如果能活，誰會想死呢？我是苦主，我騙他們說我願意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自然會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