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成功。
靳酌自己掛著個媒體社社長的虛職,有啥事還是找的謝遲處理,美其名曰“能者多勞”
謝遲很受用,平時大包大攬慣了。
一個也是管,兩個也是帶。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裴瀾鶴。
這家夥居然也當起來甩手掌櫃,將播音社的事悉數交給了謝遲。
謝遲:“我請問呢?是騾子是馬也不能這麼遛吧?”
裴瀾鶴摘下耳機朝著他笑,“我遲哥可是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區區一個播音社的事…”
謝遲有點懵地眨了眨眼,“……說的也是。”
靳酌和裴瀾鶴這麼做也是有考究的,往年三大社團就不怎麼對付,每年的招新會上都得鬨出點風波來。
如今三個領導人又聚到一個宿舍去了,主要負責人又成了謝遲,大權獨攬。
今年的招新會上肯定是一片祥和。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謝遲就在總群裡發了公告。
[謝遲:@全體成員今年招新會三大社團一起招新,不用分家招了。]
……
“妙啊!這樣隻用乾一次性的活了!”
許思婉躺在床上傻樂,正好楊黛洗完澡出來從她眼前走過,“誒黛黛,你是媒體社技術部部長吧?靳酌有給你們下通知嗎?”
楊黛在擦頭發,“沒有,他不愛管這些事。”
秦迎夏趴在床上悄悄豎起耳朵聽著,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像是吃了顆檸檬糖,有暗戀的酸澀,在聽見有關他的話題後就能嘗到酸澀後的甜。
又像是回到了高中時代,身邊的朋友總說起他。
在靳酌去讀大學的第一年,學校裡對他的討論熱度隻增不減。
“文科狀元”和“天之驕子”的詞條在他身上已是屢見不鮮。
他就像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去到哪裡都會發光,從不會讓人失望。
“迎迎,你睡了嗎?”虞枝枝扯了扯她的床簾。
“沒呢。”
秦迎夏撐著下巴,撩開床簾往下看,“怎麼了呀?”
虞枝枝衝她拋了個媚眼,“我就是想問問你準備去麵試那個社團啊?”
“我想去媒體社。”秦迎夏的嗓音輕輕的,有些軟,卻又意外堅定。
“媒體社?”虞枝枝和許思婉都有些驚訝。
秦迎夏的外形條件很好,音色也出眾,原以為會選擇播音社的。
到時候成為主持人或者進入校禮儀隊都不是問題。
楊黛放下吹風機,冷不伶仃地冒出句話來,“…我覺得,播音社比較適合你去。”
不知怎的,她腦海中浮現出靳酌與秦迎夏站在一起的畫麵,像是長了刺的藤蔓,纏在她心口讓她不舒服。
她有了危機感,回眸看向秦迎夏,“媒體社的培訓內容與你的專業課相似度很高,沒必要浪費多餘的時間去學習一樣的東西。”
楊黛說話一向心直口快,許思婉了解她也就習慣了。
倒是虞枝枝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她覺得不舒服了就是要說出來才痛快,“學姐,你這話說的…那你大一的時候不也是加入了媒體社嗎?”
“……我隻是提個建議,聽不聽的隨便你們。”楊黛說完就轉了回去,近乎狼狽地拉上自己的簾子,隔絕餘下三人的視線。
秦迎夏盯著她緊閉的簾子,還是乖甜地笑了,“謝謝學姐的建議,我還是想加入媒體社,希望有天能成為像學姐這麼優秀的部長。”
為什麼她的性格能這麼好?
楊黛心裡不是滋味,她寧願秦迎夏能像虞枝枝那樣說她兩句。
這樣她心裡也能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