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嗎?”
果然是燒傻了,這種話也行。
“能不能好好吃飯?”裴瀾鶴將餛飩推到他麵前,“你不吃飯哪裡的力氣追人?”
謝遲:“我需要追什麼人?免費送都不要的…”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虞枝枝身上,莫名道,“也不知道戴個墨鏡是要美死誰…”
裴瀾鶴:“……”
飯後,秦迎夏終於能當著靳酌的麵笑出聲了。
“酉酉你也太會說了…”
靳酌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他還是第一次展現這麼浮誇的演技。
簡直是為了幫兄弟豁出去了。
“…還行,都是為了哥們。”
他驟然想起新生報到那天,是謝遲拿混了他和秦迎夏的行李箱,“謝遲還是太全麵了。”
靳酌牽著她的手,將遮陽傘偏向她,“小寶…”
“嗯?”
他停下腳步,墨色的眼眸落著不滅的星光,引人沉醉,“有沒有話對我說啊?”
秦迎夏也不知道怎麼就猜中了他的心思。
這人,是要拿昨天晚上看他洗澡的事來逗她了。
簡直壞透了。
偏偏秦迎夏縱容了他這樣的性子。
但這次,女孩粉唇輕抿,主動踮腳湊近他耳畔,嗓音乖軟,“…酉酉…你…好白。”
靳酌愣了下,又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樂了,“…什麼?”
秦迎夏笑著要躲,卻被他攬進懷裡,“躲什麼呢~小秦學妹調戲完就跑啊…讓我吃這個啞巴虧?”
“不躲了。”她當真沒再動了,乖乖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靳酌扣住她的後腦勺,揚起她的臉後吻在她的唇角,“我最怕吃虧了,得討回來…”
秦迎夏盯著他溫柔的眉眼,鼻腔泛起酸來,因為她想到了昨夜秦山的那通電話。
難怪那天過後黃黎沒再拿著秦煬的事找過她的麻煩。
換作從前秦迎夏肯定要接受黃黎好幾天的電話轟炸。
原來是靳酌替她擋去了這些。
他像是座大山,總為她扛出一片舒適區來。
靳酌是山,是靠山。
這樣好的靳酌,秦迎夏不會再讓秦山詆毀他半句。
哪怕是她所謂的親生父親,也不行。
“…靳酌,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不是喜歡,是愛。
愛的本質就宣告了它的神聖。
“我家小寶這麼深情的告白,等下給我整落淚了怎麼辦啊…”靳酌抱著她,下巴抵在她頸窩處,貪戀她身上的梔子甜桃氣。
秦迎夏沒說話,嗓音有點哽咽,“…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愛你…”
——比你想象之中還要多出很多很多啊,靳酌。
靳酌在她脖頸上蹭蹭,看見那枚小小的嫣紅才心滿意足地笑了,“小寶,我第一次談戀愛,做的事都是我認為男朋友該做的分內之事,要是有什麼地方惹你不爽了,咬我一口或者給我一巴掌都成啊,彆哭就行…”
他說著又捏了捏她的臉,軟到他心尖尖上了,“我家迎小寶好不容易答應跟我談戀愛了,總是掉眼淚就是我的過錯了。”
“你沒有惹我不爽,我都挺爽的…”秦迎夏小幅度吸了吸鼻子。
此話一出,惹的靳酌俯在她肩上笑了很久,那笑聲帶有磁性,卻蕩漾著幾分痞氣,讓秦迎夏瞬間意識到不對勁。
她昳麗雪白的臉色染上緋紅,“…你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