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枝和白雪嬌的競選視頻已經在校園網上掛了好幾天,熱度持續增長。
謝遲病了幾天,痊愈後就開始接管學生會的事了,當最終票選的結果送到他手裡時,他的視線落在虞枝枝三個字上。
虞枝枝的票數比白雪嬌高了一百多票。
原本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啦啦隊隊長,結果她等了半天也沒接到學生會發來的通知。
她蹙眉,不明白謝遲想乾什麼。
秦迎夏正在做筆記,見她出神輕輕碰了碰她,“枝枝?”
“啊,咋啦?”虞枝枝醒神,見所有人都埋頭做筆記才反應過來,拿筆在書上寫寫劃劃。
安靜之際,走廊上傳來幾聲腳步。
是學工處的人來考勤的。
帶頭的那人就是謝遲。
他穿著湛藍色的無袖衛衣,脖子上掛著條銀質項鏈,身形頎長,自由中藏著分野,很是不羈。
虞枝枝撞上他的視線,謝遲抬眸看她,隨後率先挪開眼,在考勤表上動筆。
隨後就利落地離開了。
“搞什麼…”虞枝枝嘀咕著。
下了課後,秦迎夏收拾完東西,“走吧枝枝,我們去學生會。”
虞枝枝將書揣進包裡,聲音悶悶的,“不想去了。”
“那啦啦隊的事情…”
“…隨便吧。”虞枝枝彆扭的很,如果謝遲因為這事就攔著她不讓她成為啦啦隊隊長的話,那他也沒什麼值得喜歡的。
謝遲當然不會阻攔她的路,離開她視線的後一秒他就後悔了。
將考勤表塞進身邊的人懷裡,那人一臉懵地盯著考勤表看,不知道謝遲畫的一團亂七八糟的線條是個啥。
“主席,這啥啊?”
謝遲掏出手機,聞言瞅了眼他,“…彆管,看得懂就行。”
那人:“…這我也看不懂啊…”
“我這鬼畫符的字兒我看得懂就行。”
“…好的。”
隻是,這一團烏漆麻黑的線條真的是字嗎?
謝遲沒再理他,立刻給宣傳部的人發去消息,讓他們趕緊給虞枝枝的郵箱發聘書。
運動會趕在十月的尾巴來了,帝大的校園隨處可見的橫幅,都是書法社題的字和詩,為運動健兒們加油喝彩的。
裴瀾鶴帶著播音社的人在主席台念加油稿,都是各個學院送來的。
他的音色很好聽,磁性清潤,是那種在炎炎夏日裡冰塊撞擊玻璃杯發出的聲響那般清脆。
謝遲和江應淮都報了項目,隻不過兩人的項目都安排在了第二天。
此時主席台上裴瀾鶴念稿嗓子都念冒煙了,旁邊坐著的三人在吹著風扇吃西瓜。
他喝了口冰水緩了緩,忍無可忍道,“…狗兄弟一輩子。”
靳酌拿下蓋在臉上的紙質稿,打了個哈欠,“彆說,聽著你的聲音睡覺是睡的香…”
裴瀾鶴:“……”
“酌哥你是累了,昨晚又熬了個大夜吧?”江應淮遞了塊冰西瓜在他手裡。
“我和你們不同,我得趕緊忙完手頭的事,好陪女朋友啊…”靳酌的嗓音還帶著些剛睡醒後的啞。
江應淮眉心狠狠一跳,“你再秀一個試試呢?”
靳酌哂笑,見身邊的謝遲還默不作聲地盯著手機看,他在看剛剛相冊裡錄的開幕式視頻。
開幕式中的一項就是啦啦隊齊舞熱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