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迎夏由著他吻上來,非要壓走她胸腔裡最後一口氧氣才肯罷休。
他的吻從她的粉唇挪到脖頸,又遊到鎖骨。
直到薄唇觸上她頸上的銀鏈,靳酌稍稍頓了下。
那枚婚戒還掛在她脖頸上。
靳酌閉上眼,在她鎖骨上留下紅痕。
還沒到時間…
再等等。
這半個多月帝大的新生都在軍訓。
薑稚魚今年大三,暑假沒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學校參加了軍事教導大學的體能訓練。
她費了好大勁才說服了家裡人,說自己已經不是被養在溫室裡的小花了。
薑家人回她,“崽崽啊,那也不必成為烈日下的大呲花吧?”
薑稚魚對此表示無奈。
她又曬不黑,就算黑了點,過不了幾天就會白回來。
本來江應淮也不願意讓她參加軍事教導大隊的體能訓練的,但實在是拗不過自己的女朋友。
誰讓薑稚魚軟硬都不吃。
江應淮沒辦法,好在他被保研留校了。
平時不需要跟著導師的時候就會來操場陪著薑稚魚。
就因為這個還被薑稚魚帶的新生給打趣了過幾天,“學長,彆蹲那了唄,過來和我們一起訓啊!”
江應淮從草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扣上個鴨舌帽就過來了,“行啊…”
他說到做到,還真混進方陣跟著那群新兵蛋子一口一口“薑教官”的喊。
每次薑稚魚和他對視上就忍不住想笑。
“薑教官,雖然我是你的男朋友,但不用對我手下留情,自家男朋友訓起來更順手喔…”江應淮衝著薑稚魚挑眉。
女孩穿著深綠色的教官服,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烏發綁成低馬尾落在身後,五官精致,唇不點而紅,是少見的英氣嫵媚。
“讓你動了嗎小江同誌?”薑稚魚忍住笑,故作正經,“動之前打報告!”
江應淮回答的鏗鏘有力,“是!教官!”
兩人甜蜜互動落在新生眼裡,引起陣陣躁動。
訓練時他們不敢造次,直到總教官下達了“原地休息”的口令,他們席地而坐,瞬間炸開了鍋。
“啊啊啊啊啊我就說那邊坐著的學長是教官男朋友吧!你們還不信我!”
“這麼熱的天還願意坐在烈日下等著的除了男朋友也是沒誰了!”
“之前誰和我賭的?我就說是教官對象,快快快一個月奶茶,誰說要請我喝的?”
“不兒,你們現在才知道啊?你們來上大學前沒有翻翻學校貼吧嘛?”
“我連表白牆都翻了一個晚上,真是越看越有趣啊!上麵的三對情侶,都是學長學姐,磕死我了!”
“現在這個學長叫江應淮,是20××屆的,彆提人家多優秀了!都保研留在學校!”
“20××屆的?那豈不是和靳酌謝遲他們一屆…”
“對啊!我接下來就要說他們倆了,談的女朋友都是仙女級彆的啊,你們回去後去翻以前的帖子,好多好多啊,甜死了!”
“當年他們那屆還有個帥哥沒被拿下,叫裴瀾鶴的,到畢業了都沒談戀愛…”
已經有人拿出手機翻以前的帖子了,她剛看完抬頭就注意到不遠處的棚子裡,薑稚魚在和秦迎夏說話。
“欸?你們說的靳酌的女朋友,不就是我們班輔嘛!”
秦迎夏是這個方陣的班輔,負責的是日常考勤和他們的身體情況登記。
曆年來帝大都是這麼過來的,每個方陣都由一個教官和一個班輔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