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恒就站在書架前翻看,葉伯安在一旁伺侯著。
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葉恒就把兩本書又放回原處。
對於這兩朝,她已經了解了許多“這齊朝過去多少年了?”
葉伯安垂手答“一百五十年。”
“一百五十年啊,加起來有六百餘年了,我這一覺睡的可真夠長的。”感慨兩句,葉恒又去翻看箱子裡收集的邸報。
又過了盞茶時間,葉恒把邸報放好“曆朝曆代如此,大齊也避免不了,一百五十年,**橫生,許多地方都爛了啊,要是有明主,許是中興有望,要是遇上兩三代昏君,隻怕江河日下,一潰千裡。”
這話說的冷清之極,也理智極了,聽的葉伯安心裡一突,忍不住打個冷戰。
葉恒沒看他,站立片刻“今天勞煩你為我準備出行事宜,明天……便走吧。”
呃?
葉伯安呆住。
“老,葉,星落,明天就走?這麼急?”
葉恒抬眼就笑,笑的叫人心裡發毛“怎麼不急,我不急,京中的七皇子可急著呢,要是去的晚了,人沒了,我又有什麼理由在葉家折騰。”
說完這句,她越過葉伯安從屋中出來。
這個時候已近中午,外頭陽光明媚,深秋時節,雖天寒但日暖,陽光曬在葉恒身上,暖融融的。
葉恒又笑了。
無論如何,總是比當年那樣天地顛覆,日月無光來的好。
葉伯安和孫氏很能乾,隻用了多半天,就給葉恒把東西準備好了。
京中送來的那幾箱物口他們一樣沒留,都給葉恒帶著。
葉伯安和葉恒說“京中葉府對你沒有什麼好感,一家子也惹不過昌河公主,恐怕你去了京中還要刁難,吃穿用度也不會好,這些東西都帶著,有不湊手的時候也能使一使。”
葉恒謝過他,吃過晚飯就進屋休息。
她明天就要走,就不想再讓葉伯安兩口子勞累。
葉伯安看著她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回屋後,葉伯安就和孫氏說“星落這一去,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倒是孫氏笑的眉眼皆歡“是福是禍?對於京中那些人來說,恐怕就是天大的禍事,這位可是……”
孫氏悄悄指了指天“那樣的人物,又是帶著尋事的心理去的,京中那些人就是安安生生的也討不了好,更何況他們也安生不了。”
這麼一想,葉伯安也開懷了不少。
可不就是麼,老祖可是位驚才絕豔的人物,這回進京打的主意就是給星落討公道,京中葉家那些蠢才在老祖受裡還不定要怎麼受磨難呢。
他啐了一口,小聲道“活該,一個個的沒腦子還隻會跟紅頂白的,也不看看曆來和皇家沾上關係的能有什麼好,就為了不知道有沒有的富貴,這麼欺負星落,這回也好叫他們嘗嘗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京城
周華茂借了書匆匆回到會館,一進門,就聽到幾個同鄉坐在堂中說笑。
“貴妃娘娘這回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可是真不挑啊,竟然為七皇子選了養在鄉下的葉家女來衝喜,聽說那葉家女是葉探花下堂的原配所生,生而克母,是為不祥,不記事的時候就被送到鄉下,就這樣的命格,竟然也能被選來衝喜,恐怕貴妃娘娘是真昏了頭。”
周華茂腳步一頓,轉了個身走到那幾個同鄉身旁坐下。
他忍著心中的焦燥輕聲問“你們剛才說衝喜?這葉家女是怎麼個情況?”
一邊問,他心中忍不住祈求,可千萬不要是星落,千萬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