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抬手阻止:“我明白了!大夫不必再說。”
說完逃也似的跑出去。
恰好碰上蕭珩之走過來。
蕭珩之不知大夫給她如何說的,但見她神色異常,他問:“怎麼了?”
薑娩看著眼前人,一臉淡然的模樣。
她心想,蕭珩之定是裝成這樣無所謂,畢竟此事對男子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沒想到就因為她,他就......
薑娩想到此,心裡突然湧上歉疚。
“剛才大夫給我說了,你這傷.....有些重。都是因為我,你才......”
蕭珩之猜測,大夫應當是給她描述得有些嚴重。
他寬慰道:“二小姐不必自責,其實也還好,我的身體我知......”
“不過你放心!我定會監督你喝藥,讓你好起來的。”薑娩打斷他的話。
蕭珩之見她說得煞有其事,唇角微微上揚。
“好,我定會好起來。”
......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院子裡靜悄悄的,偶有枯葉飄落在地,發出極輕微的沙沙聲。
蕭珩之聽到窗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吱呀聲。
他起身,見一人自顧自地坐在桌旁,拿起茶壺仰頭猛灌,看起來渴得不行。
蕭珩之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靜靜地等他喝完。
片刻後,那人長舒一口氣,把茶壺放回桌上,這才慢悠悠地掏出一塊黑布,扔給蕭珩之。
“給,你要的東西。”
蕭珩之接過來,掀開黑布看,是一枚用金線編製而成的菱形錦囊,錦囊被封死,但能摸到裡頭有一塊硬物。
他輕笑道:“動作很快。”
歸野站在桌旁,似笑非笑地問:“這是獸場主小妾的東西,你要它做什麼?”
“誰說是她的?”蕭珩之把玩著手裡的金絲玉符,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明明是我的。”
“隨便,反正東西給你了。”
歸野說罷轉身把玩著手裡的匕首,一下一下拋高又接住,對蕭珩之的事全然不在意。
外頭傳進一陣草藥味,歸野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語氣輕飄飄地問道:“對了,上回你讓我搶馬的那個女人,為何說不能傷她?”
蕭珩之眼皮微抬,語氣不冷不熱:“我說不能,就是不能。”
“哦?那我若是傷了她,會如何?此時她好像就在外頭。”
話音落下,蕭珩之抬眼與他四目相對。
歸野收起匕首,嘴角勾著笑,對峙般地看著他。
蕭珩之看出歸野眼中的挑釁,就像剛買回來的狗,不認主,在挑戰權威。
他了解赤奴,自小被殺戮磨練,不明情愛,不懂溫情,即便蕭珩之救了他,嘴上說著會任由差遣,但仍會下意識挑釁,就像在獸場上,見到敵手就必然會生出較量一番的衝動。
蕭珩之知道,歸野是想與他較量一番。
他完全可以置之不顧,但歸野盯上的是薑娩。
這等狗崽子,若是不讓他流點血,以後他絕對,會對薑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