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樣的話,那就不得了了,絕對是千古以來第一人。
片刻四人一同來到了抽簽台前,給李慕抽簽的還是之前那個學子。
不知道是哪個峰的,總之挺好的,這次還是貼心地將簽靠近他手邊。
看他的神色倒是多了一絲崇拜,還是跟第一次一樣二人沒有說話。
少年隻是笑笑,李慕微微點頭回應。
李慕回到觀眾席等待,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再次醒來是被趙大山叫起來的,因為台上正是小嬰的對決。
對手是一個粗布麻衣的草鞋少年,修為在四境中期。看起來局勢不容樂觀,如果是世家公子,小嬰或許還有一絲把握。
但這寒門學子能被邀請斷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少年抱拳行禮道:“小姑娘,拳腳無眼,等一下被傷到了還請莫要怪罪。”
他深知這些豪門世家子弟,最是難對付了,隻要打不過就會靠背後的勢力進行打壓。
小嬰回禮道:“請吧!”
話音未落,少年身形微蹲,雙腿仿若兩張蓄勢待發的強弩,往前迅猛跳躍,
拳頭裹挾著呼呼風聲,發出尖銳的呼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小嬰胸口悍然砸去,
小嬰自幼在打罵中討生活,對危險的感知十分敏銳。見這一拳來勢洶洶,過去的陰影瞬間籠罩心頭,
她柳眉倒豎,腰肢如風中搖曳的柔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柔韌性和速度迅速扭轉,在間不容發之際,驚險側身躲過這必殺一擊。
同時,玉手如鉤,憑借著多年來躲避攻擊鍛煉出的反應速度,順勢死死扣住少年的手腕,
“起!”嬌喝一聲,
渾身力氣毫無保留地灌注雙臂,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力,猛地一甩。
少年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從手腕處傳來,身體瞬間失去控製,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製地被甩了出去。
他在戰台上踉蹌數步,鞋底與台麵劇烈摩擦,濺出一連串火星,這才勉強穩住身形,心中滿是震驚。
原本以為是個養尊處優、不堪一擊的溫室花朵,不曾想竟如此難纏,輕敵之下差點陰溝裡翻船,不禁對這姑娘刮目相看。
就在他思緒翻湧、暗自警惕之時,小嬰哪肯放過這轉瞬即逝的絕佳時機。
腳尖輕點地麵,利用反作用力,如乳燕投林般高高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緊接著,右腿迅速抬起,在空中帶出一道仿若實質的淩厲鞭影,風聲呼嘯,
好似一杆蓄勢已久的長槍,裹挾著無儘的氣勢,直刺少年咽喉,這一腳凝聚了她全身的力量。
高台之上,莫如玉問道:“山長你覺得這小嬰有幾成把握?”
其言語間目的不言而喻,大概就是在告訴齊司禮,這一場小嬰輸定了,也就是說沒有了後續。
畢竟李慕連三層壓力梯都沒有上去的人,怎麼可能比小嬰好?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莫峰主過於武斷了些,”齊司禮道。
她也知道沒有多大的把握,但嘴上不能輸。
莫如玉淡淡一笑:“山長,你誤會了,我隻是詢問一下你的看法而已。”
“看著就是,我可不像你,眼光不行還說我偏袒。”
聞言莫如玉頓時語塞,之前她還說瞎子不可能寫出好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