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光芒剛把他升高,很快又消失,王芥身體掉落沙灘上。
文昭等人一個個升空,不解的看著這一幕。
更遠處,初堯抓著眼睛坐在飛行器上,臉色無奈。帶不走了,那大兄弟死是死了,但屍體也有價值啊,準確的說對屍宗很有價值,可剛剛他被鎖定,甲一宗居然想強行帶走他。
好在屍宗早有準備。
但他也無法接近王芥屍體。
可惜,隻能把那兩個帶走。
甲一宗,這筆賬以後再算。
此刻,甲一宗瀑布下也很熱鬨。
文思淵他們盯著古月與聽禾:“兩位什麼意思?星穹視界從不插手宗門之事,莫非你們以為自己真能壓過我甲一宗?”
古月無奈,看向聽禾。
聽禾麵色強裝肅穆,麵朝溪鶴,緩緩行禮:“宗主,此事與星穹視界無關,是我聽禾求您給藍星一個機會。”
溪鶴看著聽禾:“你剛來我就認出你了,小時候還抱過你,你的長輩們還好吧。”
聽禾笑道:“都很好。”
溪鶴點點頭:“為什麼幫藍星,你可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
聽禾抿嘴:“晚輩知道。但。”她看向湖泊,其中一個畫麵正是王芥的屍體,躺在血泊沙灘上,那麼安詳,臉上還帶著笑容:“值得。”
文思淵語氣深沉:“源橋上法沒有人會放棄,你要幫藍星,就必須想辦法將藍星推走,用另一顆星辰取代,而不影響築橋,萬一影響,後果你來負責,同時此人身具辰器。”
溪鶴抬手阻止文思淵的話,對聽禾說:“土著已死,他的秘密也會隨之消失,至於辰器,你的麵子足以抵消,但文長老說的不錯,源橋上法的事你承擔不起。畢竟星空會武在即。”
聽禾再次行禮:“晚輩已請聽殘太爺出關,將推走藍星並以其它星辰取代,絕不影響甲一宗築橋。”
溪鶴驚訝:“聽殘前輩還活著?”
文思淵也震驚。
聽禾道:“是,太爺一直都在,經常告訴晚輩要尊重甲一宗的各位前輩,晚輩絕不敢忘。”
溪鶴與文思淵對視。
“還請甲一宗各位前輩看在王芥替你們趕走書暮夜的份上,給藍星一個機會。”聽禾深深行禮。
溪鶴與文思淵點點頭,“好吧,按你說的來。”
聽禾鬆口氣,“謝謝宗主,謝謝各位前輩,謝謝師兄師姐們。”
看著溪鶴他們離去,古月責備的看著聽禾:“你啊,何必要幫藍星,可知付出多大代價?”
聽禾默默看著湖泊畫麵:“族內讓我曆練,我出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屍山血海,是他帶來了陽光。”
“而且是兩次。”
“踩著陽光來,被陽光送走。”
“這是他的宿命。”
“我能做的隻是幫他完成這個宿命,也算不枉我修煉之本心。”
古月歎口氣,沒有再多說。築橋何等血腥,所以才帶來了聽禾,本以為能讓聽禾看到宇宙的黑暗,可看是看到了,但太猛,以至於這丫頭被衝擊到了,好在那個土著走出打破了黑暗。
算了吧,希望對這丫頭修煉有益。
對了,那個死界之人怎麼樣了?
當棠姐,洪劍他們蘇醒後,所有試煉者與白原都消失了。原地隻有王芥的屍體。
天空演武堂投影也消失。十年末日如夢幻泡影。
而此刻,初堯來到了上京城,從四眼博士那拖出了劉影,同行的還有一人左天。
劉影掙紮:“我不走,我要留在藍星。”
左天一掌把她打暈,對著初堯一笑。
初堯翻白眼:“你這家夥太適合去死界了。走吧,再遲就走不掉了,這藍星很快會被築橋,不過這次,嘿嘿,誰也阻止不了了。”
“跟你的家鄉告個彆?這輩子都看不到了。”
左天聳肩:“無所謂。星空才是我的家鄉。”
初堯搖頭:“走了。”
一切風平浪靜。
南國基地,王芥被抬回來了。
洪劍他們讓整個基地的醫生都來看看,還是不甘心。哪怕沒了呼吸。
然而結論讓他們黯淡。
王芥確確實實死了。
“說他沒死都是奇跡,他的身體幾乎全碎,就跟被山壓過一樣。”
連沁揮手讓人走。
然後金陵基地的人來看,緊接著上京城的人,結果都一樣。
他們也知道王芥肯定死了,但卻不想接受現實。
擎正他們都來了,守在王芥身旁沉默不語。
無數人感激王芥救了他們。自發為王芥祈禱。
外麵的人都以為危機結束。實則洪劍他們知道,書暮夜走了,藍星依舊要被築橋,他們能活的日子不多了。最明顯的就是演武堂投影消失。
十年了,突然消失他們都不習慣。
“把老大帶回金陵吧,那裡有他的家。”老五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