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無數弟子看著王芥的劍鋒,想著如何破解。但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回憶,竟都無法回憶出劍招的細節。這一劍,太快。
這時,一人跳上擂台,手持軟劍自腰間甩出,發出铖铖的聲音,指向王芥:“外院弟子任軍,請賜教。”
王芥打量著來人,這時候還敢出手顯然不一般,“請。”
任軍抬劍甩出,劍光刺目,宛如太陽照耀。
台下有人驚訝:“是目陽劍,任軍自創劍招,曾以此招打遍外院無數高手。”
軟劍掠過王芥身側,刺空,任軍神色愕然,回頭,腦袋被狠狠砸了一下,差點昏厥。
王芥手握劍柄,無語的看著此人:“小花招沒用,來點真格的。”
任軍捂著腦袋,感覺天都在晃,“抱歉,在下魯莽。”說完,跳下擂台,搖搖晃晃跑了。
王芥沒想到這家夥真就這手小花招,晃人眼睛有用嗎?他都不需要看就能避開。
又有人躍上擂台挑戰,同樣被王芥以劍柄砸在腦袋上結束。然後不斷有人出戰,下場一樣,以至於後來很多人不看王芥,專盯著那劍柄看。
“此人這麼喜歡用劍柄砸人,這可不是君子之道。”天空閣樓上的男子開口。
旁邊女子輕笑期待:“師兄要出手嗎?”
男子搖搖頭:“我出手是欺負他。慕師兄喜歡看各種劍術,不管強還是弱,我達不到慕師兄的境界,也不能掃了師兄雅興。”說到這,他似想起了什麼:“讓連師弟來吧,他也是入了小劍山的。”
女子驚訝:“連師弟?他下手沒輕重,會不會?”
“跟他說此人劍術可以帶入小劍山給慕師兄看,他心裡有數。”
“好,我立刻聯係他。”
雖然王芥都是一招敗敵,可星海石太誘人,還是不斷有人挑戰。
隨著一個個外院弟子敗走,此事逐漸從外院傳向了外門。
辰力修煉者不屑鎖力修煉者,很少關注外院的事。然而現在此事卻引起了他們關注,一個個朝著外院走去。來到擂台下肆意評論嘲笑。
有老者拄著拐杖,一步步登上擂台。
王芥驚訝,看著老者:“前輩這是?”
老者擺手:“不過是十印小老兒一個,當不得前輩之稱。此來自然是為了挑戰閣下的劍術,還望閣下不要手下留情。”
王芥打量著老者,越看越驚訝,此老者身上的氣非常濃鬱,還要超過他。
不僅如此,縱觀他所見滿星境之下強者,無一人身上的氣能與這老者相比。他都懷疑此人會練氣了。
而老者身上的氣凝聚於手腕連接拐杖,形成了一個整體。
王芥麵色肅穆:“晚輩絕不敢小看前輩,前輩,請。”
擂台下,眾多外院弟子沉默。
那些外門弟子嘲笑:“幸虧我沒修煉鎖力,熬到了走出星空修煉辰力,不然完了。一個要坐著撒尿的老家夥都出來挑戰。”
此話讓周圍外院弟子大怒,目光瞪過去。
但外門弟子絲毫不慌,冷笑中麵帶傲氣,旁邊好幾個外門弟子都很平靜,有男有女。
在宗門,外院弟子無人權,這是常識。
不管他們再憤怒也好,都不敢對外門弟子出手。
天空閣樓,男子麵色凝重:“沒想到他還沒死。”
旁邊女子疑惑:“師兄認識這老者?”
“當然,怎麼可能忘掉。當初慕師兄三次來外院都是為了他。”
“三次來外院?等等,莫非是那個謠言?”
“那不是謠言,是真的。慕師兄敗在此人手下兩次,直至第三次才贏。”
女子震驚,目光看向擂台。
擂台之上,老者抬起手臂,拐杖放在身前,目光複雜,似在懷念,也似在醞釀什麼,“多久沒出手了,本以為會老死在外院,將這一式劍術埋沒,沒想到還有出手的機會。”
他看向王芥:“小兄弟,你也是鎖力修煉者吧。”
王芥點頭:“正是。”
老者歎息:“鎖力修煉者沒未來,外院五千萬弟子,多少人鬱鬱而終,像無眠那樣能達到滿星境的太少太少,更多的是如我這般連破星境都達不到的。”
“我們這類人在辰力修煉者看來就是草芥,用完了再割。”
“可我們自己不能放棄自己。”
“尊重,不是彆人給的。”說著,拐杖表麵的木頭緩緩脫落,露出一柄劍,沒有鋒利的寒芒,連劍鋒都是鈍的。
可隨著劍的出現,一股難以形容的厚重感以老者為中心蔓延。
王芥目光睜大,氣,擴散了,朝著四周擴散,還是以此人的劍為中心,但劍仿佛在變大,將老者,將他周邊方圓十米全部籠罩。
這不是真正的劍在擴大,而是氣在擴大。
“出手吧。”老者抬眼。
王芥一步踏出,不再是劍柄,而是劍直刺前方,飲虹劍式。這一劍快狠準,在他看來,十印中幾乎無人能硬接,如同書暮夜打文星如他們那樣,一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