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得到北飲狂刀聶人王傳刀,您得到天人階刀法《橫掃千軍》。此刀法僅有一式,一式即可化出各種刀勢變化,重勢重意不重形。運動在身,用意在心......”
一道提示出現在江大力的麵板。
江大力目光灼灼盯著手中散發強烈刀意的竹片,確切而言,是盯著竹片上那一個“刀”字。
這一個字狂態畢露,張揚霸道,淩厲得仿佛要撕裂竹片。
實際上,若非刀意時刻釋放,而是內斂於竹片上的話,這竹片也早就無法承受化作齏粉。
故而這竹片雖是記載了聶人王的刀法,卻必須在特定的時間內迅速學會。
否則時間一長,刀意散去,更難領悟。
很顯然,這也是聶人王給江大力下的一道難題。
江大力若是能快速通過刀意領會這一式刀法,自然也便領悟學會了。
若是不能,那也隻能說無緣,更令人失望。
江大力一看快速學會這一門刀法,果然就需要消耗十來萬修為點和潛能點。
果斷放棄以修為點和潛能點偷懶的念頭。
以他的悟性和對刀道的認知,要領悟這門刀法,還是並不難的。
收起竹片。
江大力起身抖落披風上的露珠,震開身上脫落的皮屑,與拜霆和慕容青青一前二後,迎風而立,拱手告辭,“聶前......”
“哎!江老弟,我一直喊你老弟,你可就莫要這麼客氣再叫我前輩了。”
聶人王擺手,“以你的實力,恐怕再不出個幾年就要超越我了,若是看得起我,便叫我聶兄即可!”
江大力灑然一笑,落落大方道,“如此也好,其實我也很少叫人前輩,現在諸事已畢,多謝聶兄賜予刀法觀賞,後會有期!”
聶人王爽朗笑道,“好,後會有期!”
“江伯伯。”
就在此時,一聲稚嫩叫聲從竹屋內傳出。
小聶風手腳輕快地迅速跑出,一把將手中的一把小刀遞給江大力,仰頭燦笑道,“這是風兒送給江伯伯您的禮物,這是一把風兒親手為您打造的刀,祝江伯伯您今後刀法更強更厲害。”
江大力訝然,打量手中看起來非常滑稽的勉強有個刀形的木質小刀。
突然,麵板再度傳來異動。
“聶風對您的好感提升200,目前關係程度:尊敬!”
江大力心中一動,含笑收下刀,摸了摸聶風的小腦袋道,大有深意道,“謝謝風兒,伯伯很喜歡這把刀,希望若乾年後,伯伯能用這把刀帶你闖蕩江湖。”
“真的!?那太好了太好了。”
聶風驚喜,歡呼雀躍。
聶人王,“好了,你江伯伯還有很多事,要離開了,跟他道彆吧。”
“江伯伯再見。”
“告辭!”
...
日落跌進迢迢星野。
傍晚夜色中,黑鷹疾馳掠過,一路飄灑酒香。
江大力與拜霆坐在鷹背上,就著一盆山雞肉暢快對飲,便是極少飲酒的慕容青青也充當起了陪客助興,小喝了半碗酒水,醉醺醺得清唱起了小曲兒。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曲子是宋國醉翁的曲子。
酒不醉人,人自醉。
拜霆已醉了。
大多數酒量好的人,總喜歡有人來找他拚酒,隻要有人來找他拚酒,彆的事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這拚酒的對手若是個漂亮女人,那就更令人愉快了。
拜霆顯然已愉快得醉了,非但是被江大力的酒猛灌醉了,更是被慕容青青的曲子唱醉了。
他有些想念夫人和愛女了。
這陣子跟著江大力所經曆的事情,簡直比他曾經一生所經曆的還要刺激,還要危險。
而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也發現江大力竟也沒有那麼難相處難伺候,並不像第一次見麵時那麼殺氣騰騰,令人膽寒。
甚至對自己人,可以說是非常慷慨隨和。
這也使多日來一直提心吊膽的拜霆漸漸放鬆下來,心情頗為複雜。
借著這頓酒,拜霆算是澆熄了心裡的那些埋怨和仇隙,徹底進入了現在所處的立場和狀態。
江大力一口飲完壇子內的酒水,一滴不剩,眯著眼看了眼身上最後一絲紅芒也徹底消散的拜霆,頗感滿意。
又看向另一側還在哼著曲的慕容青青。
這女子已唱到“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曲子哼唱到最後,直唱得徹底融入情感,淚眼朦朧,曲音輕顫,一頭青絲被風吹亂,幾根掠入唇角,與無聲淚水似也混合到了一起。
“看來姑娘也是有故事的人,可惜,本寨主的酒水已經是喝完了。”
江大力拍著空酒壇子發出“鎊鎊”聲響,哈出一口酒氣笑道,不由是想起了曾經見到慕容青青時的景象。
對方當時為報父仇,與他聯手乾掉古墓派的邱雪媚。
那也是他與對方第一次相遇,當時對方唱著的是小晏的詞“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初見之時,二人都還是何等弱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