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五百禁軍大喝一聲,刀劍如林齊齊出鞘,前進一步,對準江大力。
隆!——
地麵都在四麵八方五百禁軍的踏步聲中發出轟鳴爆響,氣勢驚人,掀起的狂風和煞氣衝擊在江大力身上,掀動他背後殘破的披風狂舞。
“你們要殺誰!?”
江大力目露熾人精芒,渾然不懼。
他昂首挺胸,扭頭一聲大喝,在獅吼功增幅下,其聲音雄渾好像洪鐘大呂,震得人耳鼓嗡嗡作響,竟是一刹間蓋壓過五百禁軍的威風,氣勢強烈得帶起一陣狂風。
強盛的天人5境氣息伴隨雷火陽神的精神威懾,自其身上擴散爆開,震懾八方。
一時間,五百禁軍的殺氣竟都被壓製。
文武百官包括諸多將士儘皆駭然色變。
首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萬人敵”,什麼叫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一些原本還不信江大力能在瀛國大軍中殺個七進七出的武官,此刻信了。
非但信,還被震懾得渾身發毛,肌體戰栗。
然而現在這可是在宋國的都城。
江大力是作為功臣、英雄,即將受封。
此時鬨出這等劍拔弩張的場麵,所有主戰派的官員全都心驚之餘心裡如墜石徹底失望了。
這是坑啊。
天坑!
黑風寨主今日這一鬨,縱然他是能全身而退,也必將連累得嶽飛成為皇上暴怒後的替罪羊。
即使佞相秦檜的死對議和派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主戰派是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這等場麵也是兩敗俱傷。
不過就在群人受懾之時,江大力眼看已控製住了場麵,對慕容青青使了個眼色,隨後看向暴怒震驚的宋國皇上,平靜道。
“皇上隻見我殺了你這佞相,卻不見這佞相秦檜在暗中到底做了什麼事?我又為何要殺他。”
宋國皇上怒意未減,正要開口怒斥。
這時一陣輕輕柔柔宛若泉水淙淙的琴音卻在場內緩緩滌蕩開來,撫慰人心。
宛若一陣柔和的春風拂過柳梢,暖風熏得遊人醉一般,輕易而舉淡化了場內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
所有人都隻覺聽到這宛如仙歌妙曲的音樂的刹那,腦子裡緊繃的一根弦陡然放鬆了下來。
宋國皇上到了嘴邊的怒斥化為一聲冷哼,皺著眉看向此時正盤膝坐地撫弄天魔琴的慕容青青,即使受到音樂安撫暫時按捺,卻也難以釋懷。
江大力趁熱打鐵道,“方才皇上你也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天子尚且如此,這佞相犯了叛國罪,莫非便治不得他的罪?”
宋國皇上自龍輦上站起,冷喝道,“你說他犯了叛國罪?你可有證據?
況且即便你有證據,我宋國當朝丞相,便是朕要處死他,也需經過文武百官的同意,豈能隨意就如此打殺?”
說到最後,宋國皇上語氣轉厲,“黑風寨主,你現在就算沒殺金遼兩國的使者,你這等膽大妄為,當著朕的麵殺了朕的丞相的凶徒,朕也可現在就賜你死罪!!”
江大力怡然不懼淡淡一笑,目光掃了眼老得幾乎半隻腳入土的黃裳,又看了看周遭禁軍,冷峻自信眼神中釋放的訊息,顯而易見,使得宋國皇上的臉色更為難看。
“皇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會讓他非常後悔!”
江大力眼簾微嚲,雙臂環胸泰然自若道,“你要證據,我可以給你證據,證據就是王次翁。”
他目光陡然如電般掃向臉色大變的王次翁,嘴角掛起招牌式的奇異微笑,“王次翁,記不記得我們昨日初次見麵的場景?
你如果是聰明人,現在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否則,你的靠山秦檜,就是你的下場!”
王次翁渾身觳觫不已,麵露驚恐看向神色陰沉的皇上,隻覺脊椎骨都仿佛被打斷般渾身失去力氣,突然噗地一下雙腿無力軟倒在地,哭嚎。
“皇上,微臣......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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