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便是龍幫,宋國江湖中如今最強的大幫派,一個縱然在三國混戰之時也依然能安然自處之地。
江大力駕神鸞返回宋國後,便來到了龍幫暫且歇腳外加巡視。
他此時坐在幫內最奢華的“黑風酒樓”六層臨江的窗前一張桌子旁,目光定定地注視著波光粼粼水濤浩蕩的江水,還有江麵上來回巡弋的幫派船隻。
在這黑風酒樓的六樓望下去,還可見到泊在岸邊那艘剛從大理返回的裝滿軍用物資的船隻,威風凜凜的代表黑風寨的雄鷹旗幟迎風招展著,形成強烈的震懾。
有這旗幟在的地方,便逢山開山,遇水過水,江湖中無人不識,無人不曉——這是他打拚至今的成就。
此時黑風酒樓這第六層隻有他一人落座,第五層也無人落座,可謂是鬨中取靜,既能聽到樓下幾層以及街道上的嘈雜聲音與各種消息,又可獨處於此飲酒品菜,怡然自樂。
黑風酒樓向來有個特殊的規矩,第五層隻對山寨內舵主級彆以上的頭目開放,第六層則隻對護法級彆以上的高層開放。
外賓就算是皇親國戚,一國首富,除非是得到寨主邀請,否則最多也就隻能坐在第四層看看風光。
這個規矩自定下到如今始終未破,也無人敢破。
江大力作為寨主,尚且還是首次坐在自己的酒樓中喝著酒吃著盛產的江鯰,享受一次坐在江湖中傳言的可遇不可求的“黑風酒樓六層”吃酒的待遇。
他突然挺喜歡這種清靜和閒適的享受時光。
自從宋國封王之後,他東奔西走,先去鑄劍城奪劍與至尊盟結盟,後趕赴明國平亂與鐵膽神候朱無視一決生死,最後又馬不停蹄去往慈航靜齋徹底扶新皇坐穩皇位,所作所為俱是驚天動地震動江湖的大事,卻還沒真正一個人獨處歇息過。
現在婠婠在途中已返回陰癸派、東方不敗亦返回了日月神教,便是慕容青青也帶著王語嫣一同返回了天琴派處理一些派中事務。
而今獨自一人,自斟自飲,聽著樓下時而傳來的幫眾議論他的光輝事跡,聽著遠處街道上玩家們吆喝叫賣聲,感覺實屬不錯。
就在此時,陣陣馬蹄聲從外麵街道傳來,引起了陣陣嘩然低呼聲,街道兩側的酒樓藝樓包括擺攤的玩家們全都被驚動,紛紛看向那兩匹出現在街道上的馬匹。
江大力嘴角含笑,繼續連儘兩碗烈酒,看著風景,並無動容。
很快一陣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
宛如擂豉般敲在木梯上。
一名鐵塔般壯健身穿虎皮勁裝的年輕漢子毫無阻礙步入六層。
隻見他八尺多高,肩厚頸粗,麵容粗獷神色憨厚,赫然便是鐵牛。
“寨主!”
鐵牛站在樓梯門口便抱拳甕聲稟告道,“蕭大俠伉儷二人都已經到了。”
江大力淡然一笑道,“鐵牛,吩咐下去,今日黑風酒樓的酒水不再對外出售,把所有酒壇都擺過來,從門口到一層樓梯一路擺上六層。”
鐵牛目光一熱,抱拳應是立即隆隆踏步去辦。
“哈哈哈哈,果然知我心者恩公也!蕭峰來晚,恩公莫怪!先自罰三壇酒水解解乏!”
樓下馬嘶聲起,蕭峰大笑著拉起韁繩“籲”了一聲,回望展顏含笑的阿朱,翻身下馬,大跨步走向門口才抱著一個酒壇走出的夥計,探手便拿了過去,拍開酒封便仰頭暢飲,豪邁至極。
周圍街道迅速便聚集而來大片圍觀的江湖人和玩家,各個目光熱切看著那仰頭痛快飲酒的豪俠蕭峰。
隻見一個個酒壇已是在酒樓內從一樓階梯一路往上擺好,每一個階梯便是一壇酒,一路擺上六樓。
江大力披著黑色披風的魁偉身影出現在六層窗口,麵臨街道,迎著一雙雙熱切的關注視線,含笑舉起手中酒壇仰頭飲儘,對著下方蕭峰道,“老友相聚豈能無酒?今日我便要與蕭兄弟你喝個痛快,方才不負闊彆許久後再相聚。來!”
“好!”
蕭峰眉頭一展大笑,舉步跨入酒樓內。
江大力亦轉身走向樓梯口,探手一抓,一個擺在階梯的酒壇便吸起,仰頭暢飲。
一樓階梯處,蕭峰亦是舉壇便飲,看得不少自詡酒鬼的豪客都是直呼厲害,一群趕來圍觀名場麵的玩家更是大呼刺激,議論紛紛。
“嗨呀!海量啊,寧可胃上爛個洞不叫感情裂條縫!蕭大俠和咱們寨主這感情,杠杠的!”
“你懂什麼?這叫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喝酒必瘋,逢酒必喝。好不容易幾個寨主夫人不在,寨主這就約好了兄弟出來喝一頓。”
“這才是喝酒啊,一口菜不吃,就乾喝。喝了白酒兌黃酒,以酒下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你不醉,我不醉,馬路牙子誰來睡。天藍藍,海藍藍,六樓杯杯往下傳。”
“人才,都特麼是人才,此情此景,老子就隻能臥槽兩句,實在想不出什麼騷話。給老子也來灌一口漲漲靈感。”
嘈雜街道,黑風酒樓門前,酒香四溢。
兩大豪漢酣暢對飲,江湖熱血,儘灌入烈酒當中,一口悶進肚裡胃中,濃烈發酵。
旁人不喝沒關係,因為不喝也懂,不喝也熱鬨,不喝也開心,喝酒正和賭錢一樣,人越多越好,有時甚至連陌生人都無妨,酒一喝下去,陌生人也變成了朋友,這也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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