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琛並沒有靠近,而是自顧從酒櫃裡起了一瓶紅酒,喝了幾杯之後他才稍微清醒了些,果然,隻要和那人有關的人和事他都無法淡定,再彆說這樣一張和那人如此相像的臉,他的血液幾乎都沸騰了。
馮小棠麵色慘白,嘴角的肌肉都在抽搐,眼底流露出的恐懼被眼白處布滿的血絲替代。
葉子琛坐在沙發裡,躬身肘著膝頭,修長的手指穿過發絲,另一隻手拿著酒杯,裡麵閃爍著猩紅的液體,在這靜謐的夜晚倒顯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過來”
他平靜的衝縮在角落裡的馮小棠勾勾手指。
馮小棠更往後縮的緊,恨不得把自己塞進牆裡。
“我最討厭同樣的話說兩遍,你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是非要把我惹火了才算完?”
馮小棠委屈的憋著嘴,窩在角落一動不動。
葉子琛的臉色越來越暗沉。
兩人就這樣僵硬地對峙了許久。
突然,葉子琛的一陣輕笑打破了沉默。
“看來你是需要我找人去拜訪下你那個在京州讀大學的弟弟,看他近來過的可好?”
馮小棠身形微晃,強撐著想上前卻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她想解釋才發現自己喉頭暗啞,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隻能含糊不清的支吾。
“我,我走不動了”
“走不動,那就爬”
葉子琛眯著眼睛傾身向前,他的聲音很輕,輕不可聞的那種。
馮小棠手腳並用,一點點爬向葉子琛身邊,兩根細麻杆般的胳膊幾乎快撐不住此刻這具孱弱的身子。
直到一個溫潤的大手再次鉗住她的脖頸,馮小棠直覺得觸電一般,雖然有了前車之鑒,但這回她一點都不敢躲了,任由自己給對方拿捏,像把玩一件沒有生氣的物件。
她的脖頸被掐著,頭被糾正成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
“需要我教你?”
馮小棠跪直身子,緊張的直吞咽口水,麵前的男人也不惱,就那麼靜靜坐在沙發上俯視著自己慘白到僵硬的麵容。
她閉著眼睛在心裡醞釀了許久,而後緩緩抬起顫抖的手。
“啪”手被打偏向一邊。
“我說了用手嗎?”
馮小棠的手臂懸在空中,像被無形的力量固定,她驚懼地望向此時高高在上含笑不語的男人,那巨大的壓迫感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馮小棠嘴唇發白,孱弱的身子幾乎快支撐不住這個屈辱的姿勢,她漲紅了臉,眼角的猩紅泛著狠戾。
“你也可以不做”
麵前的男人含笑不語,隻是在手上隨意的把玩著手機。
她低垂著頭,長發遮住了半張臉,緊咬的嘴唇微微顫抖,肩膀也跟著微微抖動,淚水一滴一滴砸在地毯上。
這樣的選擇題也能被當做選擇題?馮小棠不禁心裡暗嘲。
那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隻知道第二天她連下床走路都成問題了,慶幸的是那天後她就很久沒見到葉子琛了。
馮小棠說到底是一個有欲望的人,但她的欲望很少是為了自己,用她的話說就是自己一個人哪怕睡橋洞都沒關係,但她實在想讓她在乎的人因為她過上好日子,很長時間馮小棠都覺得這種英雄主義是種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