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戰馬!”呂逸腦子裡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念頭瞬間冒了出來。
“能有多少戰馬?”
“最少三千匹,多的話也可能有五千,小弟尚不能確定。”
“此去多久?”
“至多半日!”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呂逸雙眼冒光,急不可耐。
“兄長不怕小弟我胡亂吹噓,為何如此信我?”張遼既感動,又疑惑,主動問道。
呂逸坦率的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我兄弟,更該如此!”
張遼又指了指暗戳戳躲在軍卒之中,死活不肯露麵的“先鋒”楊醜,問道:“那這狗官怎麼辦?兄長你不怕他跑了?”
呂逸哈哈一笑,“跑?他往哪裡跑?”
“雲中啊!”
“他去雲中,張長史正好以臨陣脫逃的名義殺他,他總不能自己跑去鮮卑吧,哈哈哈!”呂逸篤定的說道。
眼看已經大軍已經連續奔馳了幾個時辰,呂逸索性吩咐騎兵臨時駐紮略作休息,自己跟著張遼去找戰馬。
兩人爭分奪秒,一路風馳電掣,不一會來到一處山坳麵前。
還沒走近,呂逸已經隱隱約約聽到山坳中戰馬長嘶之聲此起彼伏,頓時眼前一亮。
“文遠,這種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他不禁十分好奇的問道。
“兄長有所不知,此地是販馬商賈開辟的避亂之所,尋常人自然不會知道。”張遼說道。
“塞北乃是養馬之地,中原和邊軍所用馬匹,多是商賈從關外一路販運而來。”
“此事我也知道,隻是今年胡虜時時寇邊,商賈將此地用作中轉,豈不是羊入虎口?”呂逸不解的問道。
“哎...一言難儘,中原現在也不太平,黃巾軍四起,朝廷缺馬,更缺糧餉,隻會巧取豪奪。黃巾軍也缺馬,但商賈不敢資敵。”張遼長歎一聲說道。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塞北反而成了商賈最後的安身之所,鮮卑人雖凶頑,但講究的是劫掠奇襲,不敢深入腹地。這些馬販子機動性強,倒也沒有多怕鮮卑人。”張遼又道,“反而是進了關內,那才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是實話,士農工商,商人本來地位就低。身處亂世,更被各方覬覦,日子過得猶為艱難。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轉進山坳。
外麵看是重重山隘,一進到裡麵卻豁然開朗。
無數馬匹散落在各處吃草,呂逸粗略算了算,恐怕還不止五千之數。
他們剛現身,早被穀內巡查的護衛發現,數十個身穿皮甲的騎士一擁而上,把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二人看見張遼,頓時麵露喜色,大聲招呼道:“文遠,竟然是你,你不是在雁門郡為吏了嗎?”
張遼趕緊引薦,“這是九原城飛將軍呂布將軍之子,單人獨騎衝出重圍的少將軍呂逸,還不快來拜見!”
呂逸這才知道,眼前兩人便是中山國的大商人張世平和蘇雙。
兩人本是豪商,困在這裡已有數日,人困馬乏,每日愁眉不展。
呂逸頓時心情大好,若能說服這兩人鼎力相助,有了這批戰馬,困擾他的最大問題將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