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裡層是中軍兩千人,幾乎沒有什麼損傷。
第二層是長槍兵,在最外圍的盾牌兵身後,架起長矛。
鮮卑大軍頓時變成的如同四麵生刺的刺蝟一般,讓人生出一種無從下口的感覺。
張遼帶著騎兵試探著衝殺,麵對大排長槍,率先接陣的騎兵仗著馬勢勉強衝開一道豁口,但卻被迎麵而來的槍林逼的險象環生
鮮卑人吱哇亂叫,盾牆上的裂縫迅速合攏,反倒是張遼麾下的騎兵,多有負傷。
張遼大急,暴喝一聲,帶頭衝去。
眼看快到了陣前,卻見鮮卑前排盾牆猛然朝內一縮,讓開一條三人寬的口子。
張遼收勢不急,帶著數十名騎兵,一頭衝了進去。
身後盾牆又轟然合攏,把張遼和大隊人馬隔開。
呂逸看的大驚失色,張遼還是太年輕,臨敵之際最忌衝動,眼下陷入重圍,一不小心就要飲恨當場。
他不敢耽擱,雙腿猛夾馬腹,戰馬疾逾閃電,轉瞬來到盾牆麵前。
一勒馬繩,戰馬人立而起,伸出鑲鐵的雙蹄猛地踹到盾牆之上。
長槍從四麵八方向呂逸捅來,他怡然不懼,馬槊當先,舞成一團光影,密不透風磕開攻勢,盾牆也在馬蹄的重踏之下瓦解冰消。
前排的盾兵哪裡擋得住呂逸連人帶馬的重擊,腳步踉蹌著瘋狂閃避。
呂逸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回身點點銀芒灑落,鮮卑人群中頓時血光迸現。
張遼剛進包圍就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左支右絀,拚命抵擋,這時候聽到身後動靜,這才發現是呂逸出手相助。
他這時候不敢繼續逞強,趕緊和呂逸彙合,又順著衝開的豁口退出。
鮮卑人也不追擊,盾牆緩緩合攏,有條不紊的徐徐後撤。
呂逸收住馬韁,麵色陰沉。
還是人馬太少,若是強行衝陣,恐怕損失太大,自己無論如何承受不起。
可是就這樣眼看著鮮卑人從容撤退,心裡又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一念及此,呂逸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縱馬向前,揚鞭直指鮮卑中軍位置,大喝道:“蠻酋聽著,某乃飛將軍呂布之子,呂逸是也。男子漢大丈夫,敢不敢跟我單挑?躲在後麵做縮頭烏龜有什麼意思?”
過不多時,卻聽鮮卑中軍中傳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願與將軍陣前一會!”
話音剛落,鮮卑陣中一片嘈雜聲起,盾牆轟然一聲大開。
一名身高八尺,滿臉絡腮胡子的鮮卑大漢,提著一把宣花巨斧騎著馬緩緩走出。
直到此刻,呂逸才第一次近距離的看清此人麵貌。
“來將通名!”呂逸大喝一聲,目射神光,威風抖擻。
那人被呂逸如雷般的喊聲一驚,勒住馬頭,不敢向前,沉聲道:“某家軻比能,東部鮮卑部族之主,一向仰慕中原繁華,盛世文章。”
呂逸怪笑一聲,“好一個仰慕中原,那你便留在中原吧!”
猛地一磕馬腹,戰馬電射而出,馬上呂逸掄圓了胳膊,馬槊呼嘯帶風,泰山壓頂般朝軻比能兜頭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