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看著眼前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巧啊,丞相大人和李大人也在延安侯府,今晚這延安侯府真是好生熱鬨。”
胡惟庸強作鎮定,笑嗬嗬地回應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我們不過是晚上聚會,喝些酒,聊聊天,這沒什麼吧?”
朱標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當然沒什麼,今晚月色正好,三位又是朝廷重臣,私下裡喝些酒,聊聊天,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隻是,本太子沒想到,三位大人會如此湊巧地聚在了一起。”
唐勝宗心中不甘,掙紮著喊道:“太子殿下,微臣為大明朝立過無數戰功,為何突然要抓我?我犯了何罪?”
朱標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延安侯,你當真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嗎?”
唐勝宗喊道:“臣……臣冤枉啊!還請太子殿下明示!”
朱標不再言語,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唐勝宗又轉向胡惟庸和李存義,求救道:“丞相大人,李大人,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胡惟庸和李存義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們害怕之前的串聯被朱元璋發現,於是試探性地問道:
“延安侯,你究竟犯了什麼事情?為何太子殿下要抄你的家?”
唐勝宗一臉茫然,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明明,我今日並未做什麼違法亂紀之事!”
胡惟庸皺眉道:“那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子殿下,您能否給個明白話?”
朱標辦事向來很有分寸,他自然不會輕易打草驚蛇。
他淡淡地看了唐勝宗一眼,說道:“延安侯,你兒子在白天做了什麼,你都忘了麼?
你兒子唐敬業調戲公主,大不敬,罪不可赦。遵陛下旨意,抄家,下獄,聽候發落。”
聽到唐勝宗隻是因為唐敬業調戲公主的罪名被抓後,胡惟庸和李存義二人對視一眼,長長出了口氣。
心想隻要不是說發現了他們串聯謀反的事情就行,這樣還有轉圜的餘地。
唐勝宗此時已被禁衛押著,他憤怒地掙紮道:“太子殿下,我兒隻是年少輕狂,還望殿下開恩,饒他一命!
丞相救我!救我啊!”
朱標冷冷地看著他,沒有答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禁衛將他帶走。
隨後,躺在病床上的唐敬業也被堵上了嘴巴抬走了。
朱標與胡惟庸、李存義三人站在延安侯府的庭院中,夜色下的氣氛依舊凝重。
朱標微笑著看向胡惟庸,道:“胡丞相,今晚真是巧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您。”
胡惟庸也擠出一絲笑容,試探道:“是啊,太子殿下,不知陛下對延安侯一事作何處理?”
朱標歎了口氣,麵色凝重:“哎,延安侯之子唐敬業今日竟膽大包天,調戲了公主,讓公主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父皇得知此事,龍顏大怒啊。”
胡惟庸聞言,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道:“此事的確嚴重,延安侯畢竟為大明立過汗馬功勞,他兒子雖然犯了錯,但也不能一概而論吧?”
朱標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本太子也這麼覺得,延安侯是大明的功臣。
不過,父皇此刻正在氣頭上,怕是誰勸也沒用。
估計等他老人家氣消了,再求求情,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