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思慮再三,本想直接拿下胡惟庸及其同黨,但胡惟庸在朝為相多年,朝中勢力根深蒂固,且此事還牽扯到李善長和不少淮西勳貴。
若是貿然行動,一來無法徹底掃清黨羽,二來容易引起朝野恐慌,造成內亂。
因此,父皇決定按兵不動,讓一向謹慎的胡惟庸自己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主動暴露更多罪行。”
江臨目光一閃,道:“太子殿下此時此刻來找我,想必也是有所謀劃吧?”
朱標微微頷首,道:“不錯,如果我所料不錯,胡惟庸必然會在今晚有所行動。
我已經派人前去暗中盯著他們了,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前來彙報。”
就在此時,江臨家門口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砰砰砰地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屋內四人頓時緊張起來,神色戒備。
江臨低聲說道:“你們彆管,我出去看看是誰。”
說著,他拿起AK47,謹慎地朝門口走去。
這把來自未來的武器,此時成了他最有力的依靠和保障。
如果來人乃是胡惟庸的黨羽,想要圖謀不軌,江臨就一梭子送他們上西天!
走到門口,江臨沉聲問道:“誰?”
門外之人謹慎地回答道:“在下龍虎衛指揮使魏武,受太子殿下之命,前來彙報要情。”
江臨聽到對方是龍虎衛指揮使,還是受太子殿下之命前來,心中稍安,但並未完全放下戒備。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縫,手中的AK47依然指著門外,以防萬一。
打開門縫後,江臨發現門外隻有魏武一人,江臨沉聲道:“把你的令牌拿出來。”
魏武聞言,連忙從懷中掏出令牌,遞到門縫處。
江臨仔細地看了看令牌,又對比了記憶中的樣式,確認無誤後,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將魏武放了進來。
魏武一進門,便急切地說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我們的人發現胡惟庸和李存義等人在暗中調動兵馬,似乎準備今晚起事!”
朱標見江臨仍對魏武有所戒備,隨即解釋道:“江臨,魏武指揮使絕對可靠,乃是我父皇的心腹,跟了我父皇快二十年了,一直負責護衛工作。
他的忠誠與能力,父皇與我皆是深信不疑。”
江臨聞言,心中的戒備稍減些許。
魏武則是一臉嚴肅,站立一旁,隨時準備聽從命令。
魏武一進門,便急切地對朱標說道:“太子殿下,果然如您所料!”
下朝之後,臣發現不少大臣都去了位於城南的錦湘閣,甚至包括幾位侯爺和一些衛所軍中的武將!
臣小心翼翼地跟隨胡惟庸,發現他兜兜轉轉,最終也進入了錦湘閣之中。
而今日錦湘閣被包圓了,外人無法進去,其外還有不少家丁看守。
甚至,臣還看到了毛驤指揮使!”
朱標對於毛驤的出現並不意外。
江臨提前告知過他們,毛驤裡通胡惟庸。
因此朱元璋根本就沒有告知毛驤和錦衣衛軍此次行動的計劃,而是選擇了更為穩重可靠的魏武,調動了禁軍中的龍虎衛。
但朱標還是沒有想到胡惟庸還勾結了不少衛所軍中的武將,這點,哪怕是朱元璋都沒有意料到。
果然,放長線釣大魚是對的,胡惟庸的隱患必須一次性清除乾淨,哪怕要付出一些血的代價.......
朱標看著魏武,沉聲道:“魏武,你做得很好。繼續密切監視錦湘閣的動靜,切記要小心行事,不可被發現。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前來彙報於我。”
魏武離去後,朱標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聖旨,上麵蓋著鮮紅的皇帝印璽。
他緩緩展開聖旨,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臣子作亂,意圖顛覆朝綱,朕心甚痛。
特命欽差大臣江臨,統領大營一切軍務,各將領見江臨如見朕親臨。凡有違抗者,格殺勿論!欽此。”
江臨接過聖旨,仔細看了看上麵的內容,心中湧起一股驚訝。
他沒想到朱元璋竟然會如此信任自己,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去完成。
江臨看著朱標,疑惑地問道:“殿下,陛下這是打算讓我去調駐紮城外的九大衛所軍進行鎮壓嗎?
為何不讓徐達和湯和二位前去?
他們在軍中頗有威望,肯定比我更加合適。”
朱標聞言,搖了搖頭,解釋道:“此時此刻,胡惟庸等人既然要作亂,那肯定會嚴密監視城中動向。
如果讓徐達和湯和前去調動軍隊,肯定會打草驚蛇。
一旦被他們察覺,那胡惟庸等人肯定會放棄動手或者改變計劃,這樣我們就很難抓住他們的把柄了。”
江臨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但他心中仍有一絲擔憂:“衛所製度每衛五六千人,九大衛所軍約莫有五萬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