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是製造司衙門,不是太子府的後花園!
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留!”
但王垣還是不肯放棄,他繼續像磨豆腐一樣勸說著:
“大人啊,您可得三思而後行啊。
這些人在朝中都有不小的勢力,您要是把他們都得罪了,以後還怎麼在朝中混啊?”
江臨聞言,冷哼一聲,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說道:
“我江臨行事,何須顧忌他人!
這些個紈絝子弟、繡花枕頭,我一個都不會要!
你馬上把他們給我攆走,要是敢有絲毫拖延,我唯你是問!”
王垣見江臨態度堅決,猶如鐵板一塊,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
此時的他仿佛泄了氣的皮球,道:“是,大人,我這就把他們攆走。”
然而,王垣剛轉身要走,江臨又叫住了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等等!你剛才說,那個要給我吹簫的,是太子殿下親自打招呼送來的?”
王垣點了點頭,仿佛小雞啄米一般,說道:“是的,大人。太子殿下特意吩咐過,要好好照顧宋慎。”
宋濂......
宋慎......
江臨聞言,眉頭一皺,仿佛吃到了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
“你再去跟太子殿下說一聲,此子我江臨堅決不收,讓他另外想辦法吧。
我這裡是製造司衙門,可不是什麼音樂學院!”
江臨自然知道宋濂,這位被朱元璋譽為開國文臣之首的老者,其學識淵博,著作等身,更曾擔任太子朱標的老師,對太子有著深遠的影響。
宋濂與太子朱標的關係,不僅是師生,更是忘年之交,朱標對其敬重有加。
然而,這個宋慎卻是不學無術之輩,整日遊手好閒,全然沒有其祖父的半點風範。
更為嚴重的是,宋慎後來業牽扯進了胡惟庸一案之中,最終自然是難逃一死。
而宋濂等人,因為馬皇後與太子朱標的極力斡旋,才得以勉強逃脫株連之禍。
宋慎此人,不僅無才無德,更是一個潛在的麻煩源。
在這滿朝都在鏟除胡惟庸逆黨的節骨眼上,宋慎的存在,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
太子朱標將宋慎塞到江臨這裡,其用意江臨豈會不明?
朱標定是已經知曉了宋慎牽連胡惟庸之事,為了保全自己老師的九族,他才會出此下策,想要借助江臨的麵子,保下宋慎一命。
然而,江臨卻並不想趟這趟渾水。
朝堂中的政治鬥爭,遠比戰場上的刀光劍影更為複雜和凶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老朱也總在算計自己。
一旦收留了宋慎,無疑會將自己卷入到這場鬥爭的漩渦之中,難以自拔。
事情很快就會查到宋慎身上,自己犯不著保這小子。
“江大人,您可得手下留情呐!
家父乃禮部侍郎,您看我這細皮嫩肉的,留在衙門裡給您當個文書小助手,保管聽話得跟小貓似的!”
“哎呀,江大人,您可彆聽他的!
我這戶部尚書的侄子可就不服了!
要說伺候大人,我比他可機靈多了!
隻要您一句話,我立馬變身小跟班,鞍前馬後,絕無怨言!”
“江大人,還有我呢!
我父親那可是昭勇將軍,雖然我這身手不及老爹萬一,但好歹也是虎父無犬子嘛!
您看,我這身板,打個雜、跑個腿啥的,絕對不在話下!”
“江大人,我父親是昭勇將軍……”
“我爹是明威將軍!”
眾人連忙開口求江臨留下自己。
“都彆說了!”
忽然間,江臨想到了什麼,他停下腳步,環視了一圈在場的紈絝子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聽好了,宋慎嘛,我是堅決不要!
但你們其他人嘛,要是真想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規矩地講清楚,一人五百兩銀票,交了錢,就是我衙門的人了。
沒錢?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這兒可不收留白吃白喝的主兒!
哦對了,你們要是覺得自己人脈廣,也可以把你們那些狐朋狗友都拉來,一人五百兩,交錢就收,絕不二話!”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心懷僥幸的紈絝子弟們,瞬間眼睛發光,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五百兩對他們來說,雖然是個不小的數目,但一想到能借此機會攀上江臨這根高枝,他們就覺得這錢花得值。
畢竟,隻要能留在江臨身邊,好好表現,一旦被江臨看中,那簡直就是平步青雲,官運亨通的節奏啊!
到時候,家裡也跟著沾光,與江臨的關係更上一層樓。
他們連連點頭,紛紛表示願意回家拿錢,再回來交錢,隻為入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