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禦史們的彈劾,江臨心中早有盤算,表麵上波瀾不驚,內心更是穩如泰山。
在這朝堂之上,利益才是驅動一切的根本。
隻要自己能為朱元璋搞來銀子,解決國家財政的燃眉之急,那些彈劾不過是小打小鬨,翻不起什麼大浪。
畢竟,對於四麵開戰的大明朝而言,銀子才是硬道理,其他皆是浮雲。
而朱元璋那邊,隻要國庫充盈,他自然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前線的將士們正等著糧餉呢。
一番唇槍舌劍之後,江臨憑借其機智與口才,以及對朝堂規則的深刻理解,愣是將那些禦史們的彈劾一一駁回。
他先是巧妙地將自己收受的錢財分為貨款、保證金與應得利潤三部分,條理清晰,邏輯嚴密,讓禦史們無從反駁。
隨後,他又利用太子朱標的信任與魏國公徐達的證言,成功將靖海侯幫忙照看生意一事合理化,使得禦史們的攻擊徹底失去了靶心。
最終,禦史們隻能麵麵相覷,啞口無言。
而江臨則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淡然自若地立於朝堂之上。
朱元璋聽罷眾臣的彙報,見無其他要事,便大手一揮,宣布退朝。
眾臣如釋重負,紛紛告退。
而江臨與朱標,則被朱元璋單獨留下,顯然是有要事相商。
江臨緊跟在朱元璋身後,步伐穩健,神色從容。
朱元璋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看著江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小子厲害啊,這趟沒少撈錢啊,咱可真小瞧你了。”
言罷,朱元璋的眼神中既有讚許也有警告,似乎在試探江臨的反應。
江臨沒有絲毫的慫,淡淡的笑了笑:“陛下對我委以重任,我怎麼能辜負陛下?
我肯定儘心竭力的為陛下辦差,為陛下分憂。”
朱元璋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隨即話鋒一轉:
“錢呢?這一百六十多萬兩銀子何在?
前方打仗還等著用錢呢,各地賑災也都要錢。”
江臨早有準備,聞言不慌不忙地開始算起賬來:
“陛下,按照咱們當初的約定,我有三成的利潤。
這次賣白糖賣了八十九萬兩,其中二十六萬七千兩是我的分成。
剩餘的六十二萬三千兩我都投入工廠和生產白糖中了。”
朱元璋聞言,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江臨你小子不厚道啊,你打著咱的名義去賣白糖,賣回來的錢你留了自己的利潤,
其他的錢不先上交國庫反而是先投入生產,你為何不跟咱報告?”
江臨早有應對之策:“陛下,眼下工廠的建設已然到了關鍵時刻,而且白糖的需求太大,產量不夠。
我必須先加大生產才能保證賺更多的錢回來。
這樣做也是為了陛下的大計著想啊。”
朱元璋:“即便如此,你也應該先上報國庫,再做打算。
你這樣擅自做主,成何體統?”
“還有你把你的利潤留下了,其他的錢用來投產了!?
你怎麼不把大明朝的利潤留下,把你的那部分錢投產了?”
江臨:“陛下,臣的錢,還得留著給公主做彩禮呢。”
朱元璋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哦?給公主做彩禮?
你小子倒是想得周全。
不過,這彩禮可不能從國庫裡扣啊。”
江臨笑了笑說道:“陛下放心,臣自然不敢。
臣隻是希望陛下能理解臣的苦心,這錢臣暫時留著,也是為了能讓公主更體麵。”
朱元璋點了點頭,說:“好,咱就信你這一回。可國庫的錢呢?”
江臨:“國庫的利潤,臣後續會補足。”
朱元璋說:“後續?眼下朝廷就急等著錢發軍餉,做軍需呢!”
江臨神色一凜,拱手道:“陛下所言極是,臣也深知朝廷的燃眉之急。
隻是,這白糖的生產和銷售都需要時間,臣已經竭儘全力在加快進度了。”
朱元璋眉頭緊鎖:“咱知道你不容易,但朝廷也不能等啊。
前方將士們正浴血奮戰,沒有軍餉和軍需,他們怎麼打仗?”
江臨見朱元璋麵露難色,開口道:“陛下勿憂,那六十八萬兩的白糖保證金,
雖是商戶所繳,但暫未動用,臣以為,此錢可先解國庫之急,充作軍需之用。”
朱元璋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釋然,嘴角微揚,道:“如此甚好,六十八萬兩雖不算多,但也能暫解燃眉之急。
國庫空虛,無錢寸步難行,有了這筆錢,至少能讓前方的將士們多幾分安心。”
然而,江臨話鋒一轉,補充道:“不過,陛下,這錢乃是暫借於國庫。”
朱元璋一聽借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