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風和日麗。
鄧攸檸帶著八十兩銀子,去了跟範掌櫃約定好的酒樓包房。
剛一進門,她便被裡麵的場景驚得後退一步。
範掌櫃靜坐在主位,胸口處插著一把刀,傷口不斷流著血,地上已經鋪滿了血跡。
一番話,噎的霓裳瞬間沒了話音,袖下的指尖已經狠狠的嵌進了肉中,鑽心的疼,那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讓她現下,急的像是心間讓人啃噬的那樣疼痛卻無力一樣。
劇烈的空氣波動直接將那四階的烈齒虎震得完全趴下,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林毅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方鳴嘛,看著那方鳴自黑暗之中衝出,雙手成拳,竟是夾雜著層可見的魂力,身子更是跳躍而起,右拳猛然收縮,對著那決鬥台上的張虎砸去。
不過這次坦克沒有再叫猴子站起來,而是任由他就這樣跪在了地上。
可沈輕舞卻也不傻,不會笨到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做手腳,手腳做是做的了,卻不是火藥,沈輕舞看著那些在衣衫堆中不住翻騰著的手,嘴角不禁的揚起一抹笑意,隻等著看好戲上演。
秦川覺得五行神子這樣的話簡直荒謬,他二度燃燒戰神血,浴血而戰,斬殺域外四五十位天驕,為的就是決定劍池的歸屬,單憑一個上界來人就像壓製他們,怎麼可能?
好在,本源道傷雖重,但隻要秦川不動用過於強橫的力量,比如像這次過度激發三大天賦神通,若是再來一次,鬼知道會發生什麼,徹底報廢都說不定。
秦川打的極不順手,若非身負九道蓋世神通,以鬥戰聖法催動各種神術,恐怕早已被化的一敗塗地。
此外,還有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大袖飄飄,泰然自若,一隻渾然不像是老年人的手掌溫潤如玉,搭在秦川手上,看樣子是在為他診治。
骨頭斷裂上百根,筋脈皆裂,臟腑都碎了,好在他身負種種秘法,不但有神凰涅槃法,真龍翔天、玄武陰冥中也有此等秘法,糅合在一起,他沒有那種本領,但一一施展之後,傷勢也無恙。
“無憂是我妹妹,你說關不關我事?”卿君炙冷笑一聲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一早就發現了!”汪掌珠好似對自己的精明和洞察力頗為自負,驕傲的一揚下頜。
汪掌珠軟軟的帶著酸氣的話語,聽在楚煥東耳裡,如同纏纏繞繞的波動,讓他原本就心浮氣躁的身體,更加不受控製了。
君謹修則坐在了白逐雲身邊,和白逐雲看起來並沒有很親近的樣子,卻也不顯生疏。
雖然知道有蕭大和郎五他們在,但是蘭懷瑾沒親自把他們送到溫北岑家,心裡頭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而且就算送他們到溫北岑家,再掉頭回長安,也不是一件多費事兒的事。
旁觀的牧民都是泰寧衛族人,眼見首領威風凜凜的將對手摔出,都是轟然叫好。
一向溫和的人突然發起怒來,那彪悍的口吻著實也將南二他們驚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隻能分立兩邊,堵住她離開的道路。
果然,聽到卿姑娘的話,清怡郡主哪怕氣得恨不得咬死卿姑娘,也沒有再說什麼了,畢竟卿姑娘的令牌擺在那兒,她要是想要對付卿姑娘的話,她隻要拿出令牌來,就足夠讓她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