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慢慢的,殷寒額頭不斷冒汗,他根本沒有時間擦,一張張菜單擺在他的麵前,他手上的動作就沒停止過。
直到深夜兩點,大排檔逐漸沒有了人,殷寒才得以停下來。
大排檔老板鐘大保走了過來:“小寒啊,你看,這會也沒剩下什麼食物了,夜宵你回家自行解決?”老板說著就拿出了錢:“今晚不錯啊,客人都說好吃,這裡是兩百塊,多出一百就當獎勵你了。”
殷寒也沒推脫,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嗯拿了錢就離開了。
鐘大保無奈的搖了搖頭,啥都好,就是性子悶,不愛說話。
“看什麼呢?收拾收拾回家睡覺了。”老板娘馬春梅碰了碰鐘大保。
鐘大保撓了撓頭說:“媳婦,你說小寒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乾活挺利索的,人好像長得也不差,就是老是喜歡用劉海擋住眉眼,就是不愛說話,還有,你看啊,他每次一站在那烤串,可以吸引好多女的,甚至好幾個上來問微信,他都是直接說沒有手機,這種高冷精神難得,難得啊!”
馬春梅白了一眼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快點乾活。”
......
一個破舊且到處寫有“拆遷”字樣的地方,殷寒繞到了背後,走過狹小的小巷,殷寒走進了樓梯口。
沒有任何光亮,黑暗中還能清楚的聽到老鼠“嘰嘰”的聲音。
但殷寒似乎不在意,即使沒有光亮的情況下,他依然準確無誤的走到自己的那一間房。
打開燈,家徒四壁,一個小單間,配有一個小廚房和廁所。
裡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靠近那小窗戶那裡有著一個掛有衣服的架子。
但架子上麵的衣服卻寥寥無幾。
殷寒照常的走進廚房,打開鍋,裡麵依然還是保溫著兩菜一飯。
他知道,那是奶奶給他留的。
快速解決完了食物,走到了廁所,熱水器壞了,他也不在意,隨便的衝了個冷水澡就躺床了。
這樣的天氣,洗冷水澡是什麼概念?
或許隻有殷寒自己能懂。
剛閉上眼的他就睡著了。
和往常一樣,他做了一個又接著一個噩夢。
女孩用著厭惡,抗拒,恐懼的眼神看著對他說:“求你了,彆靠近我了!離我遠點,或許監獄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不管他怎麼祈求,女孩依舊不理會,在監獄裡,好多惡魔用著下三濫的手段侮辱他。
不管他看了多少遍那個大門,始終看不到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後來,他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女孩說的臟了,他不敢奢望了......
第二天。
南笙終於到達了北城。
望著北城的天空,她眼神愈發堅定,殷寒,我來了。
剛走出車站的她,就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人。
那人也看到了他,正朝著她大步走來。
“怎麼了,小狗,不認識我了?我可是為了你剛畢業就把基地搬到了北城了,你就說我這個哥哥夠不夠格?”
說話的人正是南笙的親表哥,蘇川霖。
“大狗!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重生後第一次看到她,南笙不禁有幾分動容,要是說除了殷寒和父母,誰還最寵她的話,非蘇川霖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