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南笙把他的頭發撩起來的那一刻,才明白他說得醜是什麼意思。
本來光潔平滑的額頭多了一道兩厘米傷疤,傷口不深,遠距離看是不清楚的。
但是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在意這道傷疤。
南笙細嫩的手指撫摸了上去:“這是?”
“不小心碰到的。”殷寒的眼神有著閃躲,不敢看南笙,隨即低頭把自己的額頭前的頭發蓋住。
“是不是在監獄裡麵碰到的?”南笙猜到了,她還是選擇說出來,是她的錯。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知道他在監獄裡是怎麼度過的,整整一個月。
“嗯。”
“殷寒,對不起。”
從相見到現在,殷寒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她說對不起了。
他從來就沒怪過她。
“你沒有對不起我,以後.....不要來找我了,這裡不適合你。”
這麼漂亮乾淨的小仙女,怎麼能來這種沼澤地呢?
對於他說的話,南笙慶幸自己早有準備,吸了吸鼻子:“殷寒,我困了,我想要睡覺。”
南笙看了看他那張鐵床,意有所指。
“我送你下去?”殷寒不知道她是否願意自己靠近她,畢竟她的心思自己早就理不清楚了。
“我想要和你一起,我不想離開。”南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拉著他的袖子,這一幕刺痛了殷寒的眼睛,在他麵前,她不該這樣的。
“我很惡心,不管是我的身體還是心都是臟的,回去吧,彆再來靠近我了。”我已經不敢肖想了。
離開南家他極少說話,在監獄裡,幾乎都沒有開口過,直到被李小梅帶回家,他唯一和人交流的就隻有奶奶。
這會他有些艱難的吐出這些話,他感覺到自己的聲帶像電鋸一樣撕扯著,難受。
“不臟,不惡心,是我的錯,是我把屬於我的殷寒弄丟了,殷寒,我求求你了,彆這樣說了好不好?”
殷寒拳頭握了握,走過去把門打開,意思很明顯。
十分鐘後。
昏暗的房間裡,殷寒透過小窗戶看下去,看到女孩有人接應後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樓下的南笙一步一個回頭,抬頭望去某個房間,失落的低下了頭,對旁邊的人說著:“走吧。”
“好的,小姐。”
經曆過今晚的事之後,南笙回想著李奶奶對她說的話,以及殷寒的聲音,他的傷疤.....讓她難以入眠。
拿起了手機給蘇川霖發起了信息。
一曲笙歌:哥哥,我想要你幫幫我。
一曲笙歌:你不是認識挺多醫學界的大佬嗎?我想要去傷疤的藥膏,傷疤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你看看什麼藥膏可以讓傷疤去掉,恢複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