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城的醫院裡。
某一間病房正在上演著慈母的的戲份。
“兒子,你怎麼樣了?頭還痛不痛啊?我們要不要再去拍個片啊,醫生說是腦震蕩,等下有後遺症你要媽媽怎麼辦啊?”
“南笙怎麼回事?她打你乾嘛?她看到你跟著一起轉來和她一起上學,不應該是感動的嗎?”
“兒子……”
“媽,你能不能叨叨叨叨了!讓我安靜一會行不行?!”
陸之城本來就頭暈,怒吼了一聲,聽到他的媽媽霍豔提到南笙他更加不耐煩了。
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南笙為什麼突然間不理他,反倒又開始維護起來那個垃圾了。
“兒子,你凶我乾什麼?我大老遠的跑過來看你,你還這樣對我。”霍豔驚訝的捂住嘴巴。
陸之城撫額,耐著性子開口:“媽,頭痛,你還在旁邊念叨,你說,我能舒服嗎?我這個傷就是被南笙打的,她變了,她三番五次的為了殷寒打我,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這樣了,我現在很煩!”
霍豔一聽,瞬間慌張了起來:“兒子,你確定嗎?南笙不是很討厭那個垃圾嗎?難道她轉學來這裡真的就是為了那個垃圾?”
陸之城掃了一眼霍豔,悶聲應了一下。
他現在暫時不敢去纏著南笙了,今天她真的想殺了他,現在想起來,他背後都發涼。
霍豔看著默不作聲的陸之城,又聽到南笙這個香餑餑不理他了之後,聲音突然拔高了起來:“陸之城!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偷偷和哪個女孩子走得近被南笙發現了?!”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南家隻有南笙一個女兒,家大業大,隻要你拿下了她,那些東西都是你的了,你想要什麼那不是順手的事?你爸就會看得到你,你也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家業,你現在倒好,你來和我說南笙打了你,還不理了,反而投入了那個垃圾的懷抱,那我們之前做了那麼多事,還有什麼意義?”
霍豔說著就激動了起來,手指不停的戳著陸之城的腦袋。
陸之城沒有反駁,而是低垂著任由霍豔動作著,隻是怨恨爬滿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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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南笙拿著劉姨準備好的早餐,背上書包,騎上她的自行車來到了學校門口。
一來到門口,就看到了旁邊靠牆站著的少年:“殷寒!”
南笙一個高興就忘記了她還在自行車上,鬆開了一隻手向殷寒揮手,另外一隻手沒控製好,車子一晃,就要倒在地上。
這會南笙下意識不是雙手握住支撐著自行車,而是另外一個手也放開,雙手死死護住自己的臉龐。
雙眸一直注意她的少年,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動作快於大腦,幾乎是跑著的過去扶住。
在抓住女孩的那一刻,剛剛躁動的心還不能平穩下來,幸好離得不遠,不然她真的就要摔了:“有沒有哪裡碰到?”
“沒事!這不是有你扶住我了嗎?”南笙反過來握著殷寒的手,全然不顧已經倒地的自行車。
殷寒感覺到手心擠進來的溫熱,想起這還是在校門,微微的掙脫,動作不是很大,南笙才不管他的小動作,軟嬌嬌的說:“我手冷。”
“以後騎車小心點,看路。”聽到女孩說冷,少年把她的手放進了他的口袋裡,然後用他寬大的手掌包裹住。
南笙朝著她眉眼彎彎拿的笑起來,紮成丸子頭的小腦袋微微側頭回答:“我有好好看路呀,隻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心裡眼裡都裝滿了你,就忘記自己在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