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你就彆在這火上澆油了。”郭靖急忙上前。
正在這個時候,客棧外不知怎麼騷亂起來,出現一陣陣馬蹄聲,隨後又響起飽含威嚴的命令之聲。
“給本王將這座客棧團團包圍,不得放跑一人。”
大堂裡的人,明顯都聽到了,瞬間亂做一團,大多數人麵露惶恐,紛紛向外跑。
頓時,外邊響起冷肅的喝令聲,要求這些人束手旁觀,跪倒在地,不然的話,就地射殺。
當有七八人以身試法,企圖逃離客棧,卻被當場射殺後,跑出大堂的諸多人,皆老老實實的跪倒在地。
“趙王府的親軍怎麼無緣無故將客棧包圍了?”丘處機快步走到窗台望了望。
楊鐵心聽見後,便道:
“十八年前,臨安府牛家村一共飲酒殲敵,丘道長可還記得嗎?”
“尊駕是?”
丘處機眉頭一皺,似是不敢想象眼前這個落魄滄桑的中年人,會是當初那個高大挺拔,儘現英武之氣的楊鐵心。
“在下楊鐵心,丘道長彆來無恙。”
楊鐵心看著相隔多年,容貌卻與曾經並未有過多變化,隻兩鬢頗見斑白而已的丘處機,重重的抱拳行禮。
丘處機連忙回禮,高興開口:
“楊兄弟,原來你還活著,可真是謝天謝地!”
“如今被趙王府人馬圍困,我自問無力脫困,請道長救我!”楊鐵心懇求道。
“沒救了,等死吧。”莊不染忽地開口。
丘處機臉色一黑,剛想說話,就聽那青袍少年一臉懶散的說道:
“武功終究不是什麼仙術,在成建製的軍隊麵前,最多堅持的久一些。”
“隻因但凡還是人,就會累,身軀就會受傷,內力更有耗儘之時,而得了命令的軍士,會源源不斷前進,直到將敵人踩成肉泥。”
眾人一聽,氣氛一下子安靜起來,雖說包惜弱不通武藝,但明顯能察覺到什麼,便柔聲看向楊鐵心:
“鐵哥,能夠與你再度重逢,我已然無憾。”
正當楊鐵心欲回話時,丘處機鏗鏘有力的道:
“楊兄弟,不管如何,貧道今日定會護你們周全,帶你們離開。”
說完,隻聽完顏洪烈的喊聲傳進客棧大堂:
“屋裡人聽著,隻要你們放了王妃,本王保證你們平安離開。”
“有趣,又出現了生與死的抉擇。”
莊不染一邊吃著菜,一邊依舊的從容淡定:
“我猜今日多半會出現一對亡命鴛鴦。”
一旁的穆念慈似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怒聲道:
“你這人就沒有一點善心,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態度。”
“路見不平,繞道而行,是莊某一貫的處事風格,且不主動做惡,已是莊某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尊重,至於......”
莊不染頓了頓,輕搖頭:
“善心?是什麼東西,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