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君,我在外頭就聽到了,這小子是個負心漢,現今還被彆的姑娘家找上門,著實不為良配,快跟為父回家。”
“義父,我與展元情投意合,請義父成全。”何沅君一臉堅定。
“沅君,你可彆再被這小子哄騙了。”武三通氣的臉色發狠:
“無論如何,今日你們就彆想成這一門親。”
“你這番成何體統,你師若知道你大鬨自家義女的婚禮,隻怕要對你大失所望了。”
天龍寺的老僧從席位上站起,逐步走出對武三通說完,就看向李莫愁:
“女施主,你應明白,憑你的武功,是勝不過老衲的,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女施主不妨試著放下。”
“我心心念念為他,他卻棄我如敝履,這口氣不報,我誓不為人。”
李莫愁無比執拗的道:
“你最好今日就把我殺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把他們倆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奉還。”
“阿彌陀佛,一切恩愛會,是非難得久,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
白眉老僧雙手合十:
“老衲有一個提議,不知女施主可願一聽?”
“講。”李莫愁吐出一個字。
“你也自知老衲武功勝你一籌,如若勉強報仇,不過徒增傷悲,倒不如先行離去,定個十年之約,若十年後,你已雲淡風輕,自然皆大歡喜,如若你還痛苦難受,儘可來報仇,老衲絕不插手。”
“不知女施主意下如何?”
“好,既然我打不過你,我便等上十年。”李莫愁咬著牙說完,恨恨的望了陸展元和何沅君一眼,扭頭便走。
少頃,白眉老僧看向武三通:
“至於你就由老衲帶回見你師。”
“這種人帶回去作甚。”一位青袍少年忽地出現在武三通身後,再往他身上一拍。
武三通立馬發覺被什麼東西深入肉裡,還牢牢釘在骨骼的關節之中,本能的運功抵抗,猛地感到一股摘膽剜心、肝腸寸斷的劇痛。
“啊!”
當即淒厲的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附骨釘!”白眉老僧一雙招子甚是毒辣。
“大師是一代高僧,莊某不信你瞧不出此人究竟為何前來大鬨婚禮。”
莊不染搖頭道:
“嘖嘖,天下之事,無奇不有,當真有道貌岸然的卑劣無恥之徒,偷摸的戀上自己收養的義女。”
此話一出,場上一片嘩然,江湖五絕之一的徒弟對義女有不倫之情,這可比之前種種勁暴的多,一下子讓眾多賓客議論紛紛,大多望向武三通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鄙夷之色。
“還請施主慎言!”白眉老僧皺眉。
“怎麼?”莊不染麵露一絲譏諷:“做得說不得?”
他沒半分征兆的對地上一拍,劈空掌力猛地打斷了武三通的一條腿:
“來,你來說。”
“殺了我,殺了我。”武三通哀嚎不止。
“回答錯誤。”
“呼”的一聲,又出現一道劈空掌力,白眉老僧眼疾手快的用食指打出一道渾厚勁力。
本該精準的擋住劈空掌力,卻聽“哢嚓”一聲,武三通另一條腿也斷了。
“施主的劈空掌力造詣非凡,老衲佩服,不知施主是否聽過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可真不巧,莊某一貫寬以待己,嚴以律人。”莊不染慢條斯理的道:
“再者,我無理都要爭三分,得理我為何要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