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一個橫行無忌,無法無天的狂徒。”
餘五婆伸手示意光明二使等人稍安勿躁,再用充滿欣賞的眼神打量著青袍少年:
“莊不染,你年紀輕輕,就有一身縱橫天下的武功,光在江湖上浪蕩有甚意思,不如入我明教,共舉大事,豈不快哉。”
“餘教主真會算計,莊某不過是想要一門武功,你卻不僅想要我的一身武功,還打算讓我當牛做馬,為明教效死力。”
莊不染哂笑:
“你都已經老的快入土了,為何還想的這般美?”
“教主,此獠根本就是個悖逆暴戾之徒。”光明右使也忍不下去了。
餘五婆臉色不變,似是極有耐性:
“而今偌大武林已沒了你的容身之處,入我明教,你亦不是不能成為我教下一代教主。”
“這是不是所謂的充饑畫餅?”莊不染啞然失笑。
餘五婆反問:
“你不信?”
“就憑餘教主能壓服明教上下,倒是能讓莊某有幾分信任,可惜莊某不願。”
“為何?”餘五婆眉頭一皺:
“你應看出老身對你沒任何惡意,且對你極為看好。”
“沒有惡意?”
莊不染搖了搖頭:
“餘教主就沒聽過這麼一個故事,曾經有一隻海鳥,飛到魯國,魯國國君沒見過此鳥,當做是神鳥,便以黃金作籠,又擺酒宴,還讓人跳歌舞,以鐘鳴鼎食的諸侯待遇招待,卻把海鳥生生嚇死。”
“魯君有惡意嗎?”
他自問自答:
“並無,可就是好意辦壞事,都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莊某更喜歡己所甚欲,也勿施於人,”
“成一教之主,掌生殺大權,舉事成就大業,若成功,不僅擁有一切的權柄地位,煌煌史冊更將記錄你身前身後事。”餘五婆很是不解:
“成為一個真正的救世大英雄,如此才不枉來世上走一遭,這應是世間男兒最樂意之事。”
“莫要把你所想的,認作是世人皆想的,再強加給世人。”莊不染懶散道:
“於我而言,為人的最終目的是閒情逸致,而不是所謂的富貴榮華,是以隻想用自己的方式自由開心的活下去。”
餘五婆態度一下子冷淡起來:
“老身明白了,原來你是個胸無大誌,隻想自己逍遙的短視之輩。”
“哦,是嗎?”青袍少年隨性散漫的道:
“在莊某眼裡,餘教主不過一個被馴化的牛馬,豈不知人最寶貴的是性命,性命的價值在於自由。”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不是想要我教鎮教之寶,為避免不必要的殺戮。”餘五婆嚴肅道:
“此功老身送給你練,不過話說前頭,須得在光明頂上練,若練不成,不得離開,一日練不成,就在光明頂待上一日,一輩子練不成,就在光明頂待上一輩子。”
“如何,可敢跟老身賭上一次?”
她末地又添上一句:
“放心,在光明頂上,老身不會強逼你去乾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料想研習世上種種神功絕學,便是你最喜歡做的事,不然也不會得到那些個五絕的武功。”
莊不染眼底浮現一抹濃鬱的笑意,道:
“餘教主是拿捏住了莊某的喜好,不妨一賭,倒要看一看貴教的神功,是如何的難練。”
旋即,大殿隻留下幾位護教法王,餘五婆則帶左右二使先行去取秘笈。
“教主,你莫不是真想把神功送給那小子練?”光明左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