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略備薄酒,不成敬意啊!”
李承寧也不客氣,端座於席,看了看桌麵上的酒壺,忽的笑了,“你現在能喝酒了?”
“不能喝也要喝啊,今日為大哥送行,誰敢拿這事兒說我,我就敢讓他血濺我一身。”
“你啊!”李承寧聽了,表情微微愕然,苦笑道,“你這些年變化可真夠大的。”
“這挨了打,吃了教訓,終歸得有些收獲吧。”李承乾笑著,拎起酒壺,給李承寧滿上,“來,你這一去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敬你一杯,一路順風。”
“謝謝。”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以前和李承乾有些齟齬,不過這好幾年過去了,這幾年兩人交流不多,但也沒什麼衝突,倒是之前聽說這小子跑到長公主那裡弄了一件內甲,叫囂著要找自己報一箭之仇,他還為此準備了一番,想著該如何體麵的輸掉和這小子的比試,結果這小子一直無聲無息,提都不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又喝了幾杯酒,吃了幾口菜,兩人都尷尬的發現,似乎沒什麼共同話題好聊。
於是李承乾乾脆的招招手,隻見秦元拎著一個箱子便走了上來。
李承乾笑著接過箱子,放到李承寧的麵前,“大哥,我呢,雖然有個太子的名號,不過手下沒人沒兵的,你這遠赴西陲戍邊,在人手上,我是幫了不你了,這裡有一點小小的心意,帶在身邊,或許對你會有一些幫助。”
“啊,這……”
李承寧有些意外。
“打開看看吧,或許你喜歡呢。”李承乾笑道。
李承寧掃了李承乾一眼,順手打開了箱子。
“這是……”
“這是金絲軟甲,能抵擋普通的刀劍攻擊,七品以下的武者內力攻擊也能抵擋,不過重武器的撞擊。”李承乾一臉得意的指著箱中折疊好的一件軟甲道,“這件軟甲利用極北冰蠶絲和西陲火蜘蛛的蛛絲,結合百煉金絲織成的,織紋還參考一西方那些法師的法術,能夠承載一定的真氣,形成類似於陣法的效果,當然,效果不算好,隻能說聊勝於無。”
“這不是你要用來對付我的嗎?”聽著李承乾的介紹,饒是李承寧見多識廣也暗暗吃驚。
金絲軟甲勉強算是內甲,能抵刀劍,他能理解,可是竟然還能承載一定的真氣,形成類似於陣法的效果,這就聞所未聞了。
“我們的那個姑姑啊,很喜歡看我們幾個兄弟之間的爭鬥。”李承乾端起酒杯泯了一口,笑著道,“所以我就找個理由讓她開心嘍,她可是大戶,一開心,我這好處不就來了嗎?”
“你是在騙她?”
“什麼叫騙?”李承乾一聽不乾了,一臉鄙夷的看著李承寧道,“這叫哄,我跟你說啊,彆看你比我大那麼幾歲,有些東西啊,你要跟我好好學學,她是我們的姑姑,和我們是一家人,又是長輩,她喜歡什麼,我們這些做晚輩的當然在投其所好嘍,哄長輩高興,這叫有孝心,叫哄堂大孝。”
“哄堂大笑?”李承寧挑挑眉頭,他從沒聽過這樣怪異的用詞方法,本能的他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詞。
“還有,這是最新版的袖箭,這是我的侍讀歸子田在監察院三處秘製袖箭的基礎上優化的,比監察院的袖箭多了三個卡槽,箭上都塗了劇毒,見血封喉。”
介紹完金絲軟甲,李承乾又拿起箱子裡的另外幾件東西,有些得意的道,“還有這個,暴雨梨花針,鋼針是特製的,專破七品以上強者的護身真氣,所有的鋼針也都淬了劇毒,出其不意的話,九品強者也要吃虧,還有這個……”
看著李承乾一件一件的從箱子裡拿出各種暗器,李承寧的表情越來越怪異。
暗器,淬毒,淬毒,暗器……
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暗器,最後都還要加一句見血封喉!
話說,我這是去從軍戍邊,不是去當殺手啊!!
“另外,還有這個,十萬兩,通濟錢莊的票子,這幾年,我就攢了這麼一點,彆嫌少啊!”
李承寧的目光在重新歸攏的箱子裡掃了一眼,沉吟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望著李承乾道,“你,這是在拉攏我?”
“我有那麼傻嗎?”李承乾一笑,“隻要寧才人還在宮裡,就沒人能拉攏的了你。”
“那你這是……”
金絲軟甲、各種暗器、銀票……
這些東西,他身為大皇子,自問便是再過幾年,他也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