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突然過來。”江倪說:“你不是說你接下來的工作很多,抽不開身嗎?”
“把一些工作計劃改了。”他言簡意賅的解釋:“我擔心毛球不吃不喝,熬不到你回來。”
周瑾序目光落在江倪身上,雲市天氣暖和,江倪穿了件寬鬆的碎花連衣裙,搭了件小披肩,頭發挽起來,隨性又明媚。
好幾天不見,她下巴好像圓了一點點,一雙水眸清清亮亮的,讓人的心不自覺變得柔軟。
周瑾序開口:“你交代我照顧,我不能讓它出事。”
嗯……
好像也挺有道理。
但總覺得哪裡不對,江倪嘟囔了聲。
周瑾序沒聽清她的話:“你說什麼?”
他彎腰靠近,側耳傾聽的姿勢。
“沒。”江倪搖頭。
姥姥煮好麵條,從廚房出來就見到這對小夫妻在說悄悄話。兩人的之間的關係相較於上次見麵肉眼可見的親近不少。
說什麼忙得差不多所以過來看看他們這兩位老人家,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眼睛從進門就沒從老婆身上下來過。
她笑眯眯的端著碗到客廳:“小周啊,可以吃了。”
周瑾序道過謝,接過姥姥手裡的碗。
他的餐桌禮儀向來很好,吃東西也是不緊不慢,優雅大方。
大概是習慣了被人層層簇擁的感覺,這會兒隻有他一個人吃東西,姥姥姥爺坐在旁邊跟他說話,他也半點不露怯。
江倪給毛球倒了點狗糧,周瑾序還算細心,把毛球的狗糧也帶過來了。
毛球這幾天說是沒有好好吃飯,江倪擔心它不夠吃,多倒了點,吃得蠻香的,沒見有什麼食欲不振的樣子。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周瑾序突然到訪,忙碌了一通下來,已經過了十一點。
老人家不好熬夜,江倪催促姥姥姥爺先去睡覺。
小彆勝新婚。
二老也很貼心的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隻是交代:“吃完把碗放在洗碗池裡就好。小周也奔波勞累一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彆太晚。”
說完二老就回房間休息了。
周瑾序吃完東西順手把碗洗了起來,江倪關好門進來,把桌子上的紙箱端起來,準備回房間。
“這是什麼?”他問了句,手上動作很自然的把箱子接過來。
江倪領著他上樓:“我姥姥收起來的,我小時候的東西,我也忘記裡麵有什麼了。”
時間那麼久了,東西那麼零碎,她實在記不起裡麵會有什麼。
周瑾序跟著江倪走進她的房間,不是很大的空間,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幾乎可填滿了所有空間。
江倪從小到大每年都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承載著她每一個時期的記憶。
房間窗戶是打開的,晚風吹進來徐徐撥動著窗紗。
江倪說:“你把箱子放桌子上吧。”
周瑾序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他在牆上看到了江倪小時候的照片。
嬰兒時期、幼年、青春期,到穿著學士服,單人的,合照都有。
老人還保存得好好的,錯落有致的掛在牆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