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你莫要胡鬨,薑家本就是你的家,你若沒有資格留下,那薑苡眠更沒有資格回來,如今是她使小性子,咱沒有理由讓著她。”
“不……哥哥……母親……讓我去吧,如今隻有我親自去才能讓姐姐消氣。”
薑竹芸雖是哭著,眼底的算計卻並沒有減少,她知道薑苡眠想讓她道歉,想讓她當眾下不了台。
薑家受人尊重的大小姐隻能是她。
她絕不會如了她的願,她隻需要裝得可憐一些到時候薑家人及太子殿下隻會覺得薑苡眠囂張跋扈,而她道歉也是被她逼的,會更加憐惜她。
薑音音見薑竹芸鬆了口,立刻道:“行,那咱們就去那金寶閣,隻要太後壽宴能度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計較。”
“芸芸,大哥陪你,若那薑苡眠存心和你過不去,我們肯定饒不了她。”
薑竹禮一臉心疼地看向薑竹芸。
臨走前,薑竹芸本想讓丫鬟小翠去找裴奕,告知裴奕她今天將去金寶閣,卻發現小翠並沒有回府,隻好安排侍衛去找裴奕。
……
薑苡眠把裴奕送來的海棠花隨意扔在了糞桶裡。
近日裴奕一連幾日都來這金寶閣,隻為尋薑苡眠。
即使薑苡眠閉門不見,他是每日會差人給她送一株海棠花。
薑苡眠歎,他還真是專一,對誰熱情便隻會對誰熱情,狠起心來便又會一點情麵都不給人留下。
“姑娘,薑家人都來了,薑竹眠正跪在金寶閣門口,吸引了好多客人。”沈夢溪的聲音帶著些許輕快,卻讓薑苡眠指尖一顫,“她還跪得真利索。”
“姑娘,我們現在要出去嗎?外麵越來越多看戲的人……就連太子殿下也來了。”
薑苡眠手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她跪得利索,可說得不利索,那咱們去幫幫她,這戲隻有薑家演就沒有意思了。”
“我的眠兒……你怎麼如此狠心不見我們……”
薑苡眠才走出大門口,薑夫人就哭紅著眼迎了上來。
路邊看戲的人指指點點,沒想到這金寶閣老板就是薑家小姐。
好好一個大小姐拋頭露麵當起商賈,真是世風日下。
薑母不停地往薑苡眠跟前湊。
薑苡眠後退半步,僵在原地,當年她剛回薑家時這位好母親可從未給過她半分好臉色。
“夫人,認錯人了,我早已不是薑家人了,又何故擋在我這店鋪門口,影響我開門做生意,難道我就該沒有生路嗎?”
薑竹芸踉蹌起身撲到薑苡眠身邊抓住她的衣袖:“眠姐姐,你怎能如此裝作不認識,你去軍營的三年母親為你都快哭瞎了眼,你為何不肯原諒,不肯回家。”
她看了眼遠處怔住的裴奕,指尖陷入掌心語帶哭腔:“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隻要你能消氣願意回薑家我做什麼都可以,莫要遷怒旁人。”
“你……你們是在說什麼?”薑苡眠甩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