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覺得,自己又能苟起來了。
不侍寢也沒什麼,昨夜簡直跟酷刑一樣。
慕容奕那檔子事比她以前認識的所有人都要厲害。
到底是皇帝哈,連那處也恐怖如斯。
不對,昨夜她根本沒有避孕!
烏止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皇後。
小說中對原主的描寫少之又少,三言兩語便交待了原主的一生。
對於皇後和淑妃這兩個大boss的描寫倒是不少。
皇後出身隴西楊氏,是太後的侄女。
楊家出了兩任皇後,前朝後宮,勢力盤根錯節。
自古以來,外戚都是隱患。
尤其這個外戚,跟皇帝還隔著一層血緣關係。
皇帝慕容奕不是太後的親生兒子,也沒有什麼養育之恩,母子之間的感情十分寡淡,全靠一個“孝”字維係。
太後也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沒分量,這才想儘辦法讓自己的侄女入了宮。
帝後之間,沒有感情,全是利益。
尤其是慕容奕逐漸掌權之後,對楊皇後更是不耐。
與其說是對楊皇後不耐,不如說是對楊家不耐。
察覺到慕容奕的態度,楊家很著急,楊皇後也很急。
新人入宮之後,楊家便給皇後下了死命令——
一旦有妃嬪懷孕,這個孩子必須平安降生,接到鳳極宮去。
楊家要去母留子。
皇後很明顯看中了烏止。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烏止位份最低。
就算她在在生產的時候出了什麼事,也沒有人會追究。
不過烏止要是真懷孕了,未必能活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這後宮中,誰有孩子,誰就是靶子啊。
要怎麼樣才能避孕呢?
對了,許良儀不是送了她一個鐲子?
那個小綠茶會好心給她送東西?
烏止正擺弄著掐絲花鐲,薛垚進殿之後,徑直跪在了烏止的麵前。
“奴才薛垚,最該萬死。”薛垚語氣有些沉痛。
烏止猜到他來是乾啥的,比意料之中來的要早多了。
“起來說話吧,你的膝蓋還沒好呢。”烏止的指甲在花鐲上劃過,尋找機關。
“不,主子還是聽完薛垚的話,再定奪吧。”薛垚一臉我犯了大錯的沉痛表情。
烏止歎息一聲,“你是想說,從你來通風報信,在輝香閣附近挨打,之後的許良儀針對你,都是你算好的?”
薛垚不可置信抬頭,“主子你——”都知道了……
“對,我都知道,”烏止聽出他語氣中的震驚,“我當時隻是個無寵無權連侍寢都沒有的嬪妃,你圖什麼?”
薛垚迷茫了好一會兒才找回神,滿臉窘迫與愧疚,“是因為文心說過,您是個心善的主子。奴才一個瘸腿的太監已經在宮中受儘了冷眼,隻想找個心善的主子伺候著,讓自己好過一些。”
原來如此。
所以薛垚當初選擇薑憂,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烏止讓他起身,將手中的掐絲花鐲遞給薛垚,“你是宮中的老人,能不能看出這個花鐲有什麼門道?”
薛垚接過花鐲,不消半刻鐘便找到了其中的關竅,露出裡麵一顆黑色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