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安趕緊動身,對荀伊琴道:“我來收拾。”
荀伊琴猶豫片刻,看向張春玉,“媽,您用不著對秦九安這種態度,我懷孕他壓根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就翻篇了?說到底,豆丁還不是他的種!”
張春玉說到這裡,越發來氣,“當年讓你把孩子打了,你非不聽!知不知道,我跟你爸的臉,都被你丟儘了?你……”
“行了,這是在醫院,少說兩句。”荀朝山製止了一句。
張春玉這才不情願的閉上嘴。
秦九安見荀伊琴低著頭,一言不發,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阿姨,之前是我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伊琴默默的付出,一定會好好彌補。”
張春玉嗤之以鼻,“彌補?上下嘴皮一動,說的倒是好聽,怎麼彌補?你可以拿出多少錢彌補?現在給我說個數。”
秦九安正要開口,卻是被荀伊琴搶先打斷了,“媽,咱們先去看看二伯吧!”
說著,她轉身朝著秦九安使了個眼色,嘴上說道:“你收拾一下,抱著豆丁下來。”
荀朝山壓根就不想搭理秦九安,跟她們母女走出了病房。
“爸爸,咱們回家好不好。”
小豆丁拽了拽秦九安的衣袖,委屈巴巴道。
“我們待會就回去,咱們小公主為什麼看起來要哭的樣子?”
秦九安把閨女抱了起來,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
豆丁噘嘴趴在他的肩膀上,糯糯道:“姥姥凶凶,豆丁怕。”
秦九安苦澀一笑,隨後安慰了幾句,一邊收拾東西。
幾分鐘後,秦九安抱著豆丁找來護士交代了幾句,然後就下樓去了。
病房門先前荀伊琴已經告訴了,在走廊,他老遠就看見病房門口站在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見到秦九安懷裡的豆丁後,那男子麵色瞬間垮了下來,打量了秦九安一眼。
“你就是這小丫頭的爹?你來乾什麼?”
“聽說荀二伯摔傷了,過來看看。”
畢竟是荀伊琴的親戚,所以秦九安的態度非常和氣。
“看病人空著手來?臉皮真夠厚的。”
荀梓山滿是不耐,“不需要你看,我爸摔傷了,難道你看一眼就可以痊愈?”
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不耐煩。
對於秦九安更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自己老爹,從小就對堂妹荀伊琴特彆好。
原本荀伊琴如果嫁個好人家,至少他們現在還有路子可以借錢或者幫忙找關係。
如今……
人家醫院就簡單開一些消炎藥,隨後等排隊做手術!
此時,荀伊琴打開病房門,麵色有些難看,荀梓山眉頭挑了挑,沒繼續說什麼。
“進來吧。”
荀伊琴看了一眼秦九安,把豆丁抱了過去,可以看出來,她情緒有些低落。
秦九安心中想著,難不成是荀二伯的情況很糟糕?
這是一間雙人病房,除了二伯之外,還有一個病人。
荀二伯精氣神非常差,一條胳膊暴露在外,儘管裹著紗布,可那血液的猩紅,在一點點加深。
“小夥子?你就是小豆丁的爸爸吧?”
看見秦九安,荀二伯忍著渾身的疼痛,擠出一絲笑容,率先開口。
“是的,二伯。”秦九安點點頭。
“第一次見麵,不是二伯喜歡說教人。但伊琴這些年一個人帶著豆丁,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如今你既然回到了綿州,可一定要幫伊琴分擔一些。”
“您老放心,我會的。”
秦九安心裡歎了口氣,都傷成這樣了,還在為侄女操勞。
“二伯,檢查過沒有?醫院怎麼說,今天可以動手術嗎?”
荀二伯正要說話,張春玉就開口道:“這可是中心醫院,綿州最好的醫院!”
“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等著做手術,要排隊知道嗎?還今天可以動手術嘛,除非你認識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