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嚇暈了一個端著酒的服務生後,飄在半空的紅衣女鬼終於停了下來。
“呼、呼……討厭長跑……”
浮空幻影之下的唐灼灼氣喘籲籲。
她已經續了三張幻影符,再跑下去,累到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幾秒後,幻影符失效。
唐灼灼休息了會,看一眼腳邊嚇暈的服務生,良心痛了下,索性彎腰想把他膈著的酒杯挪一下,讓人暈得舒服些。
可扮鬼的刺激感消退一些後,嗡嗡作響的危機感應就明顯了起來,唐灼灼緩緩歪頭。
搖搖欲墜的天花板是可能會砸到,那些亂跑的客人可能會撞到花瓶反彈濺到,再近一些則是陌生的、沒見過的危機感……
居然還有知識盲區!
唐灼灼擰眉,伸手推了推服務生身後的包廂門,是關上的。
裡麵的人應該暫時不會出門,聽聲音也很安靜,為什麼會讓她覺得危險呢?總不能包廂裡有一整個煤氣罐準備爆炸吧?
好奇……
但好奇心害死貓……
唐灼灼思索片刻,看了眼背包裡的符籙,儲備充足。
好,讓她看看!
……
唐灼灼在滿足自己好奇心的時候,唐嘉樹正在給彩毛兄弟們解釋她的性彆問題。
一番艱難的溝通後,彩毛們得出結論:狗唐有一對雙胞胎哥哥姐姐!
唐嘉樹:“……”
他捂臉放棄,才發現眼前居然已經不是閃爍的七彩燈球了,“哎?這麼快就出來了?”
“嗯,進來之前看過平麵圖,後門比較近。”
陸懸洲微微一笑,在路燈的死亡頂光下竟也顯得溫潤如玉。
“你、你記性還挺好的……”
在這樣的人麵前,總會覺得自己是在鬨彆扭的不懂事小孩。
唐嘉樹道謝,又遲疑問:“我姐真的能全身而退嗎?你怎麼知道的,她跟你說了嗎?”
“嗯,她可以處理。”
當然,也可能說這句話的唐灼灼隻是在逞強。
把小雞仔們塞上去往醫院的出租車,陸懸洲解開一粒扣子,挽起襯衣袖子,迎著夏夜晚風往回走。
沒有笑容,黑發黑眼和冷白的皮膚便碰撞出古井無波的冷漠來。
如果是毫無把握隻是為了一絲半縷的親情犧牲自己……
那很無趣。
……
隱身符還有三分鐘失效,遙遠的酒吧後台亂成了一鍋粥。
罪魁禍首在監控死角施施然繼續隱身,推開了那散發著奇怪感知的包廂門——包廂裡的人各個靠在軟皮沙發上仰著頭,即便門無聲自動,也沒一個人扭頭看來。
奇怪。
唐灼灼狐疑走近幾步細看,沒看出個這群喝大了的人有什麼危險的,卻發現其中一個眼神迷離的年輕男人看著有點眼熟,倒不是熟人那種眼熟……
她默默掏出手機,點開單主發來的照片——
謔。
這不是單主那疑似出軌的老公蘇耀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