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間的香煙燃到儘頭的時候,唐灼灼問到了想要的答案,褚秀兒也從裡屋出來了。
褚秀兒還牽著劉念的手,握得緊緊的。
曾三,也就是和唐灼灼聊天的痞氣青年看一眼劉念,看在剛才和唐灼灼這個細皮嫩肉但格外對他胃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男人的家夥聊得還不錯的份上,沒像之前一般呼呼喝喝。
他指了指劉念:“趕緊的,該做飯了,嫂子。”
稱呼嫂子卻也並不尊敬,反而帶著輕佻,劉念聽得眉毛一跳,卻隻是忍著沒反駁,“現在做。”
她掙開褚秀兒的手,進了廚房。
唐灼灼見褚秀兒眉頭皺得死緊,索性掐滅手裡的煙,朝曾三道:“來得匆忙,沒給表妹帶新婚禮物,要吃兩場酒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曾三:“嗐,兄弟之間,說這些乾嘛?”
唐灼灼連忙擺手:“要說的。”
她也不等曾三再說什麼,朝褚秀兒淡淡勾手,“還不過來推輪椅?去買點東西再回來。”
褚秀兒一扁嘴,默默過來推輪椅。
金長安腦子還在處理剛才聽到的、唐灼灼和曾三的對話,像個傻兒子一樣被唐灼灼和褚秀兒聯手推了出去。
直到一個四麵無人也無遮擋物的小土堆,褚秀兒才急急地說:“灼灼,我得把劉念這個笨蛋帶走!不對不對,我們得報警!”
唐灼灼毫無意外,隻提議:“不能硬來,要讓他們放鬆警惕。”
默契的同桌飛快進入如何將劉念毫發無傷帶走的議題,象牙塔裡長大的小卷毛才終於思考完畢,他表情一整個裂開:“為什麼,為什麼要嫁給死人啊!”
唐灼灼:“……”
褚秀兒:“……”
這人怎麼慢好幾個拍?
沒錯,剛才唐灼灼刻意表現出城裡渣男的模樣,和曾三拉近距離之後,順勢開始打聽消息,從隻言片語中得到了劉念和褚秀兒說的同一個答案:
劉念要嫁的人是個死人,是曾三死了幾個月的大哥。
這是一場冥婚。
褚秀兒索性和同桌共享消息:“劉念說姨父撞死了人還逃逸,對方說如果要私了,就要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那就是劉念嫁給曾大。”
“肇事逃逸還可以私了的嗎?”
唐灼灼震驚。
“我知道!”小卷毛精神一振,舉手,“沒死人可以,死人不可以!”
“……劉念初中讀完就輟學打工了。”
褚秀兒委婉表示,她表妹不知道啊!
總之劉念咬牙決定嫁了,反正嫁給死人也不用乾嘛,就當是換個地方住。然而她來了曾家,整個人就被監控起來了。
“發給我的請柬也是曾三逼著她發的。”褚秀兒真的想歎氣,高馬尾都沒精打采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我來,但總歸是不好的事……”
“我可能知道……”
金長安弱弱舉手,“灼和曾三在說話的時候,我看到隔壁有幾個人扒在牆頭看這邊,說了很多話。”
金長安坐在輪椅上,不想看曾三那副麵孔,吭哧吭哧自己挪到圍牆下看野花野草,結果因為高度原因,扒牆上那兩人沒看到金長安,曾三也沒發現牆上還有人,成功聽取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