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鬆心裡那叫一個慌啊,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攀上謝沅珊這棵大樹。
眼看著就要在公司混出點名堂,結果柳如煙偏在這時候給他捅婁子。
他腦子裡已經開始腦補被炒魷魚的慘狀了,沒車沒房,還得回老家種地。
至於柳如煙,她壓根沒把謝沅珊放眼裡。
反正她也不靠這公司吃飯,純粹是看不慣這群人天天喝酒誤事的德行。
兩人跌跌撞撞上了車,王寒鬆一屁股坐進駕駛座,手忙腳亂地發動引擎。
車子“轟”的一聲竄出去,差點蹭到路邊的欄杆。
柳如煙坐在副駕,抱著胳膊,冷哼一聲:“瞧你那點出息,謝沅珊一句話就嚇得你魂都沒了?”
王寒鬆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咬牙切齒地說:“你懂個屁!她是總裁,說炒我就能炒我,我可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他的聲音有點發顫,眼角還偷偷瞄了柳如煙一眼,生怕她再炸毛。
柳如煙翻了個白眼,嘴角一撇,陰陽怪氣地開了腔:“喲,瞧你這膽小的樣兒,真不知道我當初咋瞎了眼跟你在一塊兒。”
“不過話說回來,那易喆不就是謝沅珊的老公嗎?我還以為他多大能耐呢,原來也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她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掏出小鏡子,對著自己補口紅,那語氣酸得能滴出醋來。
王寒鬆一聽“易喆”這名字,手一抖,車子差點歪到旁邊的車道上。
他猛地轉頭,瞪大了眼睛:“啥?你認識易喆?他不是謝總的老公嗎?你倆啥關係?”
柳如煙“啪”地合上鏡子,斜了他一眼,語氣裡滿是不屑:“認識?哼,他以前是我男朋友,窮得叮當響,整天就知道瞎混。”
“後來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運,攀上了謝沅珊那棵高枝。”
“我還納悶呢,就他那德行,謝沅珊咋就看上了?”
“估計也就是個花瓶,靠臉吃飯罷了。”
柳如煙這話一出口,王寒鬆腦子都懵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易喆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光輝曆史”。
夜色下,車窗外的霓虹燈一閃一閃,映得柳如煙那張塗滿口紅的嘴更加刺眼。
她心裡那股酸勁兒可不是裝的,當初跟易喆分手時。
她壓根沒把他放眼裡,誰知道這家夥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總裁夫人身邊的紅人。
至於王寒鬆,他一邊開車一邊偷瞄柳如煙,心裡五味雜陳。
既嫉妒易喆的好運,又暗自慶幸自己沒徹底得罪謝沅珊。
王寒鬆咽了口唾沫,試探著問:“那他以前啥樣啊?真那麼差勁?”
柳如煙冷笑一聲,手指敲著車窗,慢悠悠地說:“差勁?何止啊!那時候他連頓像樣的飯都請不起,天天在我麵前吹牛,說啥以後要發大財。”
“我呸,就他那窮酸樣,我甩了他算是我眼光好。”
她說到這兒,眼睛眯了眯,顯然是越想越氣。
王寒鬆聽完,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轉頭看了柳如煙一眼,嘴角抽了抽:“可他現在不是混得挺好嗎?謝總那麼牛的人都嫁給他了。”
柳如煙一聽這話,立馬炸了毛,猛地一拍大腿:“好個屁!他就是個軟飯男,謝沅珊估計也就圖他那張臉。男人啊,長得帥點就能騙女人,真是沒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