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沅珊從臥室出來,拎著包準備出門。
她瞥了他一眼,順口問:“山南那邊咋樣了?”
易喆抬頭,撓撓頭,語氣隨意:“哦,他啊,說是沒空,去不了。”
謝沅珊手一頓,眉頭微皺,眼裡閃過點小失落。
她“嘖”了一聲,嘀咕:“可惜了。”
不過她很快收拾好情緒,抬頭看他,“那你可得去啊,彆給我掉鏈子。”
易喆咧嘴一笑,點頭:“行,放心,肯定到。”
謝沅珊沒多說,拎著包踩著高跟鞋“噠噠”走了。
屋裡安靜下來,易喆靠著沙發,眯眼盤算。
山南不去,自己這馬甲還得藏好,低調點過去得了。
眨眼到了宴會那天。
下午,謝沅珊電話打過來,聲音有點急:“我先去會場了,化妝啥的忙不過來。你記得開輛好點的車,彆丟人啊!”
易喆懶洋洋應道:“知道了,放心吧。”
他掛了電話,抓起車鑰匙,嘴裡嘀咕:“好點的車?那破轎車挺好啊。”
晚上六點,易喆穿了件簡單襯衫加外套,照舊開著那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出門。
車子在夜色裡跑得不快,路燈影子一閃一閃掠過車窗。
他哼著小調兒,心裡樂嗬:媳婦兒要他開豪車,他偏不,就喜歡這低調勁兒。
宴會設在市中心一家五星酒店,門口停了一排豪車,保時捷、瑪莎拉蒂,個個閃瞎眼。
易喆把車停在角落,鎖好門,揣著鑰匙慢悠悠走過去。
酒店大堂燈火通明,水晶吊燈晃得人眼花,服務員穿得跟企鵝似的來回跑。
門口站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家夥,看見易喆那普通打扮。
外加身後那輛不起眼的轎車,眼神有點怪。
一個禿頂男小聲嘀咕:“這誰啊?開個破車也敢來?”
易喆耳朵尖,聽見也沒搭理,邁步往裡走。
酒店隻是個幌子,真正宴會地點在後麵,一座燈火輝煌的大彆墅。
院子寬得能跑馬,門口停滿了豪車,法拉利、勞斯萊斯,一個比一個紮眼。
易喆那輛黑色轎車混在裡麵,跟個灰老鼠似的格格不入。
他開著車慢悠悠靠近大門,鐵藝門前站著倆保安,穿得板正,手裡還拿對講機。
車剛到跟前,一個保安抬手一攔,皺眉打量他:“哎,停下!乾啥的?”
易喆搖下車窗,探頭出去:“參加宴會啊。”
保安上下掃了他一眼,見他襯衫外套普普通通。
車子更是寒酸,眼神更懷疑了:“宴會?邀請函呢?”
易喆一拍腦門。
糟了,謝沅珊給他的邀請函還在家裡桌上,他壓根沒帶。
他撓撓頭,乾笑:“那個……忘帶了,要不我回去拿?”
保安冷哼,手按在對講機上:“沒邀請函就彆想進,哪來的回哪去!”
語氣硬邦邦,旁邊另一個保安也湊過來,滿臉不屑。
彆墅門口燈光晃眼,豪車一輛接一輛開進去,喇叭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