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一關,易喆那身影徹底消失。
王寒鬆站在原地,胸口憋著一團火,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狠狠瞪了眼電梯的方向,咬牙切齒,轉身就走。
走廊上陽光刺眼,玻璃牆反射的光晃得他更煩躁,腳步“咚咚”踩在地毯上,像在發泄啥。
他出了公司大樓,風一吹,領帶被掀得歪歪扭扭。
他低頭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煙圈飄出去,散在半空。
心裡那股氣沒地方撒,越想昨晚謝沅珊對易喆那親近勁兒,越覺得喉嚨堵得慌。
他吐了口煙,嘀咕:“謝總瞎了眼了吧,找這麼個廢物。”
沒走兩步,手機“嗡嗡”震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是柳如煙打來的。
王寒鬆皺眉,手指在屏幕上劃了下,接通:“喂,啥事?”
電話那頭,柳如煙聲音甜得膩人:“寒鬆哥,在哪兒呢?我請你吃飯唄,下午沒啥事,陪陪我咋樣?”
王寒鬆眯眼,靠著路邊的廣告牌,煙夾在手指間燒了一半。
他本來就一肚子火,腦子裡轉了轉。
心想跟柳如煙吃頓飯,喝點酒,晚上再開個房,發泄發泄也好。
他冷笑一聲,語氣硬邦邦:“行,地方你定。”
柳如煙那邊笑得更甜了:“那就老地方,金悅飯店,五點見!”
說完,她麻溜掛了電話,聲音裡藏著點小算計。
王寒鬆把煙頭扔地上,鞋底碾了碾,吐出一口氣。
他瞅了眼時間,下午三點半,還早。
他揣起手機,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金悅飯店。
金悅飯店在市中心,門口兩棵假椰樹杵著,霓虹招牌閃得晃眼。
王寒鬆五點準時到,推門進去,大廳裡空調開得足,涼氣撲麵而來。
服務員迎上來,笑得職業:“先生幾位?”
“倆人。”王寒鬆頭也不抬,跟著服務員往裡走。
飯店裡人不少,桌椅擺得密,靠窗的卡座已經坐滿。
他找了個靠角落的位子坐下,西裝外套一脫,扔在旁邊的椅子上,鬆了鬆領帶,長出一口氣。
沒等幾分鐘,門“叮鈴”一響,柳如煙踩著高跟鞋進來了。
她穿了件緊身紅裙,腰細得跟紙片似的。
頭發燙成大波浪,走路時裙擺一晃一晃,回頭率百分百。
她一眼瞅見王寒鬆,嘴角一翹,扭著腰走過去。
“寒鬆哥!”她聲音脆生生,往他對麵一坐。
手肘撐著桌子,笑得一臉媚:“等急了吧?”
王寒鬆抬眼掃她一下,哼了聲:“沒。”
他招手叫服務員,點了瓶紅酒和幾盤菜,懶得多廢話。
柳如煙眼珠一轉,瞧他臉色不對,試探道:“喲,咋了這是?誰惹咱們寒鬆哥生氣了?”
她一邊說,一邊拿過桌上的水杯,慢悠悠給自己倒水,手指塗著紅指甲,在杯沿上一晃一晃。
王寒鬆冷笑,靠著椅背,手指敲桌子:“沒誰,就是看不慣某些人。”
他沒提易喆,話裡卻全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