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威脅!”柳如煙瞪著他,語氣硬邦邦的,“山南的事兒我必須搞定,你不幫我,我跟你沒完!”
易喆盯著她看了兩秒,突然笑了:“行,你愛蹲就蹲,我無所謂。”
說完,他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如煙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但也沒轍,隻能眼睜睜看著易喆進了樓道。
接下來幾天,柳如煙說到做到,真就天天往易喆家門口跑。
早上,易喆下樓扔垃圾,她就蹲在垃圾桶旁邊等著:“易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中午,易喆出去買個飯,她又堵在小區門口:“你跑不掉的,趕緊說!”
晚上,易喆散步回來,她還守在樓下:“易喆,我就不信你不認識山南!”
易喆被她煩得頭都大了,每次都懶得搭理,直接繞過去。
可柳如煙那股子執著勁兒,真是讓他有點服氣。
“這女人腦子有坑吧?”
易喆回了家,坐在沙發上嘀咕,“她哪來的自信,非覺得我知道山南?”
不過,這事兒也讓他起了疑心。
謝沅珊那天說公司簽了山南,可他自己啥也沒乾,肯定有貓膩。
柳如煙這麼死纏爛打,八成跟這事兒脫不了乾係。
易喆決定查查清楚。他窩在客廳,掏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老陳?”易喆靠在沙發上,語氣隨意,“幫我查個人,柳如煙,最近在乾啥。”
電話那頭的老陳是個私家偵探,嗓門粗得像砂紙:“柳如煙?行,給我兩天,查完告訴你。”
“好,辛苦了。”易喆掛了電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倒要看看,這女人搞什麼鬼。”
兩天後,老陳回了消息。易喆正坐在陽台上喝茶,手機一響,他接了起來。
“喆哥,查到了。”
老陳聲音低沉,“柳如煙最近跟個叫周言的家夥混一塊兒,這小子是個戲精,倆人前幾天在咖啡館見了王寒鬆,裝成山南簽了個合同。”
“裝成山南?”易喆差點沒把嘴裡的茶噴出來。
愣了兩秒,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這也行?”
“可不是嘛。”老陳也樂了,“那周言演得跟真事兒似的,王寒鬆還信了,現在在公司裡牛得不行。”
“柳如煙呢?”易喆眯著眼問。
“她最近到處找你,估計是怕露餡,想從你這兒套點消息穩住局麵。”
老陳嘿嘿一笑,“這女人挺聰明,可惜路子太野。”
“明白了。”易喆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謝了啊,錢我轉你。”
掛了電話,易喆一個人坐在陽台上。
笑得肩膀直抖:“這手段也太low了,假山南?還簽合同?哈哈哈!”
他腦子裡轉了轉,突然樂了:“隻要讓這假貨寫首歌,立馬就露餡兒,連個音符都憋不出來吧?”
易喆越想越覺得好笑,但他沒打算現在揭穿。
現在有人冒充他,還搞得這麼熱鬨,他反倒來了興致。
“行啊,我就看看這戲能唱多久。”
易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柳如煙,王寒鬆,還有那個周言,你們可彆讓我失望。”
他走到廚房,隨手拿了瓶飲料,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窗外夜色漸深,小區裡的路燈一盞盞亮起,映得他臉上多了幾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