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寒鬆如遭雷擊,整個人傻在原地。
“你之前乾得好好的,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難看。”
謝沅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推到他麵前,“現在,選吧。”
王寒鬆看著那張空白的紙,嘴唇顫抖。
他才剛升總經理沒幾天,風光了那麼一小會兒,現在就要灰溜溜地走人?
他顫抖著手拿起筆,眼睛裡滿是不甘心。
一分鐘後,他簽完了自己的名字,腿一軟,差點摔倒。
“你可以走了。”謝沅珊冷冷地說,目光直視前方,仿佛王寒鬆已經不存在。
王寒鬆踉踉蹌蹌地走出了總裁辦公室,門在他身後重重地關上。
一走出辦公室,他臉上的痛苦立刻變成了憤怒。
“柳如煙!”王寒鬆攥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賤人,害死我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柳如煙的電話。
“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王寒鬆皺眉,又試了幾次,結果依然一樣。
“這女人,一出事就關機?”王寒鬆怒火中燒,“跑得倒挺快!”
他立刻打車直奔柳如煙的公寓。一路上,各種念頭在他腦海中翻騰。
如果能抓到柳如煙,或許還能有轉機,至少能證明自己也是受害者。
半小時後,王寒鬆站在柳如煙公寓門前,猛按門鈴。
等了五分鐘,依然沒人應門。
“操!”王寒鬆一拳砸在門上,轉頭問隔壁的鄰居,“請問,柳如煙在家嗎?”
一個睡眼惺忪的中年婦女打開門:“柳小姐?她昨天拖著行李箱出去了,好像去度假。”
“度假?”王寒鬆眼前一黑,“她說去哪了嗎?”
“沒說。”中年婦女不耐煩地關上了門。
王寒鬆站在走廊裡,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柳如煙逃了,周言的錢也拿不回來,這事全砸在他頭上了。
他頹然坐在樓梯口,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掏出手機,翻出了周言的電話。
“喂?”周言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
“周言,你他媽在哪呢?”王寒鬆吼道。
“王總?”周言的聲音一下子低了八度,“我...我在賓館呢。”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王寒鬆啪地掛斷電話,衝出了公寓樓。
金沙大酒店附近的一家廉價賓館裡,周言坐在床上。
手機握在手裡,全身發抖。
“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
他喃喃自語,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往下掉。
房門被猛地敲響,周言嚇得一激靈。
“誰...誰啊?”他戰戰兢兢地問。
“我,王寒鬆!開門!”門外傳來王寒鬆暴怒的聲音。
周言慢吞吞地挪到門口,打開了門。
王寒鬆衝進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冒充山南?柳如煙呢?”
王寒鬆眼睛通紅,幾乎要噴出火來。
“王總,我...我真不知道啊!”